這是林冷第一次平心靜氣的看大海,沙灘上到處都可以看見被海潮衝上來的貝殼,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海灘,不遠出的還麵上,可以看見一片一片的浮桶和木板連接在一起。
林冷坐船到了這裏,才看的清楚,這下麵竟然是一個一個的網兜,裏麵的魚正在不住的翻騰著,佛爺還有一個弟弟,和林冷年紀差不多,被日頭曬的黑的要命,現在已經不上學,就在家裏幫忙養魚。
他們不知道佛爺在外麵幹什麼,隻是聽佛爺說在他在外麵跑些業務,而林冷則是他以前的同事,要來這裏玩,沒有想到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但是明顯就能看出來林冷胸前的傷是刀傷,好在這一家人很是淳樸,相信了佛爺的說法。
一直在這裏住了半個多月,佛爺還好,整天早上起來就出海,幫自己的幹媽幹這個,幹那個,我就不行,身上有傷,手上有傷,輕點的小活還能幹,重一點的林冷隻能是靠邊兒站。
林冷每天都想著是不是給莎莎打個電話,但是,林冷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每一次都是按了電話號碼,最後把電話還是仍在了床上麵。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林冷總是這樣安慰林冷自己。
林冷手上的傷口終於長好了,就等推掉硬痂,隻是肉裏麵輕輕一按就會有莫名其妙的發癢的感覺。胸邊兒上的傷也好了很多,本來就是緊貼著皮穿過去的。
這天晚上收拾好魚,把剛撈出來的魚放進了冷庫裏麵,吃過飯以後,林冷正在客廳裏麵看電視,佛爺忽然間神神秘秘的拉了林冷一把,讓林冷進屋子裏麵。
林冷找了個借口,就隨著佛爺進到了屋子裏麵,剛剛把門關上,佛爺就興奮的對林冷說,“你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有個掙錢的門路,你說幹嗎?”
林冷身上還有錢,上次小五給林冷的錢,到現在也沒有花上多少,還剩下很多,對於掙錢的事情,林冷沒有多大的興趣。並且佛爺這樣的人,掙錢的方式不是不正經就是擦邊兒球,林冷剛才過上一陣子清淨的日子,每每一回想起半個多月前,那幾天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林冷都還感覺心有餘悸,好在是運氣好,沒有被弄到,要是運氣差那麼一點點,他們兩個也都沒有命了。
佛爺好想看出了林冷熱情不高,接著說道:“你放心,一點風險都沒有,就是村子裏麵的人弄的活……”
“什麼活?弄魚嗎?沒有興趣……”林冷抽出一根煙出來,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
“弄魚,我夠夠的,要是不我幹爹幹媽幹這個,我一輩子都不會弄這個的,是去香港,去香港挖樹,挖一種景觀樹,很值錢的,弄回來一棵能賣一萬多,我們挖上幾十棵回來,發大財啊……”
看著佛爺有聲有色的描繪,並且興奮的樣子,並且一再的央求下,林冷終於也有些心動,但是一定要佛爺打聽好了,靠譜才行,不能冒一點的風險……
佛爺直接把自己的胸口拍的響響的,說村裏麵有一家人就是幹這個發財的,現在在市裏麵買了幾十套房子,都開上寶馬了之類,並且說他們就是跟著他們幹,一棵品相好的樹,挖回來,他們能收5000到8000,很多人跟著他們幹,已經發了財了,並且一來一回也隻有一個禮拜,一個月幹一票就夠了……”
在佛爺的勸說下,當天晚上林冷和他一起去了村子裏麵的一戶人家裏麵,剛一進門我就看見屋子裏麵擺滿了 各種各樣的盆栽樹木,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正在口若懸河的對著倆個人說著什麼。
看見林冷和佛爺走進去,這個人立刻停住了嘴裏的話,緊張的站了起來,但是看清楚是佛爺的時候,他明顯的輕鬆了,又坐了下來。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佛爺撓了撓腦袋,“我是帶我朋友一起來,多一個人,不是能多賺一些嗎?”
肥頭大耳的人上下的打量了林冷一下,然後抽出煙出來,遞給林冷說道:“不知道怎麼稱呼?”
林冷接過了煙,笑笑說道:“您叫我小冷就行了,我是聽佛爺說咱們這兒有大買賣,就來看看……”
“哦哦哦……”肥肉大耳的人趕快指著挨著牆邊兒的椅子說道,“快坐,我正在給這個大寶兄弟說著呢!”
這肥頭大耳的人散了一圈的煙,又坐了回去,“既然都是為了發財,我就閑話少說,我呢!大家都可以叫我老霍,就是那個霍元甲的霍,在村子裏麵的人都知道,我在這裏住了10多年了,大家都熟悉我,我就是做景觀樹生意的,你們看,這屋子裏麵都是景觀樹,但是有一種是現在很緊缺的,就是這個……”
他指了指在屋子角落裏麵的一盆小樹,自己看了一眼,這小樹並不是很大,但是上麵開著一個個的小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