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冷把帶血的拉杆放在了背後,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沒有發現遠處車廂裏麵的騷動,因為下車的時候,肯定會有騷動。
車很快停住了,門被他打開的那一霎,林冷快速的衝了下去,把拉杆扔在了火車道裏麵,接著湧進了人群裏麵。
這時候上車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圍繞在這車門的跟前,下車的人和上車的人擠成了一團,林冷向前麵走了五六個車廂,接著又鑽進了上車的人群裏麵。
絲毫沒有困難,林冷又上了上去,買的是沒有座位的票,上那一個車廂都可以,自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上麵星星點點的都是血跡,特別是手上和褲子上麵更多。
林冷還是站在廁所的位置上,火車哧哧都沒有開,不一會兒列車長和車上的條子快速的從林冷的麵前通過,手裏麵的對講機一個勁兒的叫喚,快速的從人群中擠了過去,向林冷剛剛呆的車廂的方向跑了過去。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都向列車長跑過去的方向看了過去,大約五分鍾後,在旅客人的抱怨聲中,火車終於開了,廁所的門也被打開,林冷迫不及待的就進到了裏麵。
這裏麵的窗戶是半開的,不像車廂裏麵的玻璃都是封閉的嚴嚴實實,林冷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然後從這窗戶把帶血的衣服扔到了外麵去,洗了洗手,打開了行李箱,可能蕾蕾也有些慌亂,裏麵塞的出了一身休閑西裝外套以外,剩餘的都是襯衣,林冷扒了扒,還有有一條牛仔褲。
林冷快速的穿上了衣服,把行李箱重重的合上,看了看行李箱的斷掉的拉杆,林冷拿出腰裏的鑰匙,把上麵的螺絲全部都卸了下來,斷掉的拉杆還有螺絲,全部都扔到了窗戶外麵,提著側麵的備用提手出了廁所。
外麵的人根本沒有注意林冷進去和出來之後的不一樣,林冷向車廂裏麵走了走,翻了翻錢包裏麵,還有十幾張紅票。
心這時候才平靜了下來,找了一個算是不擠的地方,林冷靠了上去,一直站了兩站,林冷的膝蓋有些受不了,一陣陣的難受,就在車快要到站的時候,身邊的一個年輕小夥子站起來吆喝道:“賣座了哦!三十塊錢,三十塊錢……”
林冷一聽,沒有忍住買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車到了站,小夥子快速的下車,下車的時候還很有禮貌的跟林冷打了一個招呼。
林冷把行李箱塞在了座位的下麵,總算鬆了一口氣,雙手在自己的膝蓋上麵搓了又搓,緩解膝蓋上麵的疼痛感覺。
就在林冷的屁股還沒有暖熱的時候,車上忽然間湧上來一大群的人,一個女學生摸樣的人四下不斷的張望著,最後視線落在了林冷的身上。
她對林冷點了一下頭,“您好先生,您坐的是我的位置……”她對林冷說道,然後把手裏麵的票也給自己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票,然後掃了一眼座位號,心裏麵一陣好笑,沒有想到自己是這麼的倒黴,剛剛弄了一個座,還沒有捂熱就又被人占了。
林冷笑了笑,站起身來,“我剛剛買的座,錢算是白花了……那您坐……”
不知道是不是林冷張的過於凶惡,還是林冷站起來的氣勢嚇到了這姑娘,她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眼睛眯了一下,然後遲疑的說道:“要不,要不你再坐一會兒,我還不累……”
“你穿的高跟鞋,我沒事兒你坐……”說著林冷直徑站起來,靠在了一邊兒,小姑娘對林冷點了一下頭,慢慢的坐了下來,還說了一聲謝謝。
火車有節奏的晃蕩著,林冷不是的把重心換來換去,減輕腿上的壓力,讓膝蓋好受一點,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一路上小姑娘幾次都抬起頭偷偷的看林冷,但是和林冷的視線接觸以後,忽然間就把視線挪到別的地方。
林冷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幹,但是林冷現在歸心似箭,根本不想理會這姑娘。
車子再第二天的中午時候終於到了潢川,列車員喊出潢川名字的時候,林冷心裏麵微微的放鬆了一下,這裏是安徽,和河南的交界處,從這裏回家的話,包車估計兩三個小時就能到,林冷想著生病的母親,還有已經賣掉房子的父親,林冷恨不得自己先現在就生出一雙翅膀出來,飛快的飛向家裏麵去。
林冷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姑娘,她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見自己看她,她臉忽然間一紅,接著就把自己的臉低了下去。
林冷感覺一陣的莫名其妙,就要轉身的時候,她忽然間站了起來,“你是不是叫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