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震撼心靈的愛(3)(1 / 3)

一頓飯他足足做了兩個多小時。他把火燒得濃煙滾滾,直衝雲宵。濃煙刺激得他不斷咳嗽和噴嚏,聲音滄桑而沉悶,若鏽蝕的銅音,傳遞得很遠。人們便循著這聲音和氣味圍了上來。

有人湊上前故意嚇唬他:“幹啥的?”

他便懶懶地答:“討飯的!”

“討飯的為何不討飯,燒火幹啥?”

“俺還有個家……”

“嗤!這也算是一個家?”

有人便笑出了聲。

後來小鎮的人都喜歡來“參觀”他的“家”。時間長了,便向他問這問那。

有人說:“這倆孩子是你親生的?”

“撿的。”

“有老婆嗎?”

“有。”

“拾這倆殘廢有甚意思——累贅!”

“看你說的!俺的日子還指望他們哩!”

有人便掩嘴竊笑。

他卻絲毫無異。

很快,他和小鎮的人們打成一片。有時,還抱著那瞎眼男孩四處串門,儼然真正的父子樣。

小鎮的人們還看到:盡管他不會做飯,但他一日三餐都在做飯。他是在極力模仿生活,模仿過一個普通家庭的平常日子。他討飯從不在外麵吃。他每次都把討來的飯菜帶回“家”,再生火重做一次,和兩個孩子共同分享。並且每次他都要把灶火燒得濃煙滾滾,直衝雲天。

有時有吵了嘴的夫妻,相互慪氣,陷入僵局,這時男的就成天坐在他那裏,瞅著他往來穿梭、奔波如大鳥的身影,便忽然有一種衝動的感覺,匆匆趕回家,和妻子立時握手言歡,和好如初。

一個大雨天,淒曆的風糾結急驟的雨,織成一張迷亂的網,罩向大地。小鎮很快就湮沒在煙雨空濛中,到處水流湍湍。

大雨之後,他為兩個孩子逮了很多的魚吃。過後,癱子女孩和瞎眼男孩仍向他要魚吃。他沒有再為他們逮。雨霽天晴,他要出去討糧食做飯吃了。可他從外乞討回來時,癱子女孩卻已栽進下水道被衝走了。癱子女孩見過他從水裏逮魚,看著嘩嘩而流的下水道,就揮舞著小手,興高采烈地向下水道爬去,沒承想一頭栽進去,就再也沒能力爬上來……

當人們告訴了他這個不幸的消息時,他“哇”的一聲,悲慟欲絕,鬼哭狼嚎起來。

從此他離開了小鎮。

那個被他挑著的家,不知又被他挑到了哪裏。

感恩寄語——

父親的臂膀扛起是一個家庭的脊梁,父親的肩頭挑起的是一份濃濃的愛與責任。父愛是我們心中一座巍峨的大山,在我們精疲力竭的時候,他會讓我們牢牢地依靠。有人說母愛無邊,其實父愛同樣深遠,他的愛像山一樣深沉,像海一樣寬廣,父愛是熾熱而凝重的,他被深深的埋藏在峰巒疊嶂的山脈下,被隱匿於波濤洶湧的海浪中。

也許我們的父親沒有高大偉岸的身軀,也許我們的父親沒有萬貫的家產,也許我們的父親沒有高人一等的地位,但是他有一幅堅強的臂膀,他會用並不強健的身體為我們建立一個堅固的“家”,他竭力營造一種“家的感覺”,無論我們飛得多遠,無論我們受到什麼傷害,在這裏都能找到安慰。

舍棄

這些年來,母親忍受著怎樣的疼痛和煎熬,自己的淚是不是還能夠潤澤母親被誤解的心靈。捧著母親為我縫製的那雙護膝,我將頭一次次磕下,心裏一聲聲叫著:“媽媽,媽媽……”

舍 棄

文/瀾濤

有一種愛,撕心裂肺、撼天動地,任何文字在它麵前都蒼白而脆弱,如果一定要給它一個定義,隻有兩個字還可以貼切——犧牲。

我和哥哥是雙胞胎,從記事時起,母親就這樣告訴我和哥哥,可我和哥哥都覺得,我們長的一點都不象。

家裏除了我和哥哥,還有妹妹,母親一個人拉扯著三個孩子,日子一直過得緊緊巴巴的。零食是我們三兄妹都不敢奢望的。還好,母親的肚子裏有很多的傳說和故事,我和哥哥,還有妹妹就在母親的一個又一個故事中快樂的長大著,成為小山村裏人們的豔羨。

一次,母親去給一戶新結婚人家幫忙,人家給了她兩塊喜糖。母親紙包紙裹地將糖拿回家,給了妹妹一塊,剩下的一塊,母親看看我,又看看哥哥,說道:“就一塊了,你們抓鬮,誰抓到了給誰,抓不到的不可以生氣。”母親說完,找來兩張紙條,分別寫上了,“吃”和“不許生氣”,放到家裏那個瓷罐子裏,蓋上蓋,晃了晃,將蓋打開,我搶先抓起了一個紙條,迫不及待地打開,一下就泄氣了,紙條上寫著:“不許生氣”。

這以後,母親再無法定奪什麼的時候,就采取抓鬮的方法。盡管我總是輸,但我從來沒有過怨氣,因為我認為這是公平的結果,怨隻能怨自己的運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