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情緒,喬樂樂幹脆轉了個身背對著顧言西,小聲道:“我才沒緊張!”
“真沒緊張?”
喬樂樂嘴硬道:“我說沒緊張就是沒緊張!”
“這可是你說的。”顧言西邪邪的笑了一下,一把拉下喬樂樂身上的被子,整個人俯身上去,對著她已經泛紅的耳根準確無誤地落下一個吻,“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一隻手摟著喬樂樂一隻手直接伸進被子裏,指尖在她身上逡巡不定,所到之處就像是鋼琴師在琴鍵上彈奏歡快的樂章,隻一會兒,喬樂樂就感覺渾身發熱,整個人就好像醉酒的人飄飄然走在雲端上,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舒服麼?”顧言西帶著蠱惑的輕柔的聲音響起,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讓喬樂樂忍不住渾身戰栗,全身就跟過了電一樣酥酥麻麻的。
她緊緊地咬著唇,才阻止了差點衝口而出的低吟。
“怎麼不說話?”顧言西愈加湊近了她,嘴唇貼在她的耳根上廝磨著。
喬樂樂猛地攥緊了被子,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想要逃脫顧言西身上那種無所不在的氣息。
顧言西哪裏會讓她如願,喬樂樂一動,他就貼過去,手上的動作不停,嘴裏輕佻的話語也緊隨而上,“不是說不緊張麼,怎麼身體這麼僵硬呢?”
“僵硬……個屁!”喬樂樂明知道顧言西是在逗她,但是身體的反應卻是怎麼也控製不了,她重重地咬了下唇,在微弱的痛感中惡狠狠地逞強道。
“哦……是麼。”顧言西輕笑了下,在她身上點火的手收了回去,喬樂樂輕輕鬆了一口氣,剛想說點什麼,就感覺到顧言西拉開被子躺了進來,大手一撈就重新摟住了她。
“既然你都這麼邀請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就想去解她的睡衣。
後背上燙人的溫度灼燒著喬樂樂殘餘的理智,沉悶的笑聲從顧言西胸腔裏順著緊貼著的毫無縫隙的後背上傳進她的骨骼裏,血液裏,每一個細胞裏,喬樂樂一把抓住他作亂的手,舌頭打結,腦子一片空白地說:“邀……邀請,什……什麼邀請?”
顧言西撥開她的手繼續他的脫衣大業,“當然是讓我為所欲為的邀請了。”喬樂樂的皮膚一如既往的滑膩,他一點點地在上麵摸索著,就像是國王巡視自己的領地,一點也舍不得放開手。
喬樂樂此時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隻有僅剩的那根綁著理智的弦還虛虛地掛著,顧言西的觸摸太讓人著迷,一不小心就會溺斃在裏麵。
她睜著霧蒙蒙的雙眼,大口喘著氣,心髒撲通撲通地好似要從喉嚨裏跳出來,房間裏的一切從清晰漸漸轉向模糊,她不自覺地吐出一個音節,大概是覺得太羞恥,又連忙閉緊了唇,把自己縮成了一個毛團。
顧言西把她翻過來正對著他,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和那雙濕漉漉明顯帶著慌亂卻又理所當然信任他的眼睛,心髒頓時變成了一團棉花,軟得一塌糊塗。
太早了,顧言西心想,她跟他之前交往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隻是一種發泄一種需求,而對她來說卻是珍而重之的全然交付,是從身到心的契合。
算了,再忍忍吧。
顧言西在心裏歎了口氣,暗罵自己變得君子了的同時又慶幸自己可以這樣坐懷不亂,放在心尖上的人,原本就值得最好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