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正是艾靈，她似乎對柳妍妍的不客氣一點也不在意，把一疊照片扔到兩人間的餐桌上，笑著說：“想不想報仇？”
柳妍妍本來還保持著得體的姿態，看到這些照片臉色頓時變了。
照片上清清楚楚地印著她在顧玟的餐廳裏被喬樂樂扇耳光的樣子，連她又恨又恐懼的表情都分毫畢現。
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猛地收緊，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明人不說暗話，柳小姐就不要裝了吧。”艾靈語氣淡淡地說，“現在全城紛紛揚揚都在講江家，寧家，林家被顧氏收購的事情，你們柳氏雖然沒受到什麼波及，不過你不會以為就安全了吧？”
柳妍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鎮定一點，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聽到三家被收購的消息的時候她的內心有多害怕和恐懼。
那時候她正在客廳裏和爸爸還有爺爺看電視，新聞裏突然就插播了這樣的一條消息，她爺爺和爸爸立刻就討論開來了，說的最多的就是顧氏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她坐在旁邊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就怕他們知道就在幾天之前她做了什麼。
要是東窗事發的話，她不知道柳家會遭到什麼打擊報複。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柳妍妍啞聲道。
艾靈嗤笑了一聲，對她的裝模作樣毫不理會，手指在桌上點了下，不客氣地說：“柳小姐，何必要裝作聽不懂呢，我相信你私下裏已經試過跟三家聯係了吧？是不是聯係不上？昔日的男朋友和同學是不是連你的電話都拒接？”
她故意頓了一下，在看到柳妍妍因為她的話明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露出害怕的表情時才繼續慢吞吞地說：“想知道原因麼，我可以告訴你哦。”
柳妍妍的臉色刷的變得慘白，抖著聲說：“你……你到底想要什麼？”特地找了她的聯係方式，特地趁爺爺和爸爸都去公司加班了的時候約她出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艾靈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看著她的眼睛，皮笑肉不笑道，“我隻是想跟你合作而已。”
柳妍妍沉默，她不太明白艾靈是什麼意思。
艾靈等了一會兒，在心裏估摸著柳妍妍已經把她的話都消化了之後，才收起剛才強勢的樣子，淡淡道：“實話告訴你吧，你的男朋友，還有那兩個同學，全都被顧言西找人給閹了，你……”
柳妍妍插口打斷她，不可置信地說：“你，你說什麼？閹了？”
艾靈看了她一眼，“你沒聽錯，就是閹了，再也不能人道了，你以為為什麼三大家族這麼容易就宣布破產？顧家的強大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公司沒有合適的繼承人了，一個被閹了的男人，還能有什麼用？”
柳妍妍此時已經什麼也聽不見了，她無意識地搖著頭，喃喃道：“不……我不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艾靈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顧卓和顧言西現在已經查到你頭上了，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你，怎麼樣，現在你考慮好要跟我合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