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們畢竟是合作關係，大家總要分工不是麼。”艾靈嘲諷道，“而且我以為你會更喜歡看到喬樂樂痛苦的樣子，除了喬家不是最和你心意麼，到時候你是想讓喬樂樂跟著車禍一起死或者是讓她活著受罪，還不是憑你喜歡？”
她的這句話正中柳妍妍的心思，如果不跟她合作的話柳家遲早是要被顧氏弄垮的，到時候她的下場絕對比寧逸辰他們更慘，既然怎麼樣都逃不過一劫，那麼在顧家的報複之前讓喬樂樂痛不欲生絕對是她最想要看到的。
不過她還沒有被強烈的恨意控製頭腦，柳妍妍笑了一下，眼睛死死地盯著艾靈，“這樣的話，那麼艾小姐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分到的工作是什麼？既然你把喬家這塊分給我，那麼你呢？你在這場事件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這句話幾乎是有點咄咄逼人的架勢了。
艾靈臉上的笑容迅速沉了下去，語氣也由剛才的淡然轉為強硬，“我以為柳小姐已經是沒有選擇了，怎麼是我弄錯了麼？你可以選擇不跟我合作，接不接受我的條件看你。”
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柳氏是逃不過顧氏的報複的，是要硬扛著死撐還是找個合作者，很明顯都會選擇後者，柳妍妍剛才那句話也不過是想要給自己多爭取一個籌碼，畢竟合作的雙方都談不上有什麼信任，不過艾靈的態度也讓柳妍妍明白了，她確實沒有拒絕的權利。
隻要她還想保住柳氏，她就勢必得答應艾靈的條件去做。
“我明白了。”柳妍妍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態度，把桌上的那張紙抽過來疊整齊放到自己包裏，“不過我還是想問一聲，既然是合作，那麼你能保證柳家的安全麼？能保證柳家不會受到顧氏的報複麼？”
她這句話隻是那麼一問，艾靈回答能或不能對她都無所謂，因為她自己知道以現在A市的人脈圈裏，是不會有哪家能抗衡顧家的。
她不過是想給自己一顆定心丸而已，也算是一個讓柳家派人去弄喬家人的理由。
如果連這種口頭保證都沒有，她不敢保證柳家的那些親戚會不會有閑話。
艾靈明顯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她既不說能，也不說不能，隻是淡笑了一下，“我既然會來找你，就是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你隻要按照我熟偶的去做就可以。”
柳妍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那麼合作愉快，我就先回去跟家裏人商量了。”
“合作愉快。”艾靈也站起來，側頭看她。
柳妍妍從她身邊走過，兩步之後她又轉回頭來，“能告訴我你的目的麼？找我合作，你想要的是什麼？”
她想要的？她想要的當然是喬樂樂和你一起消失。沒了礙眼的人，顧言西的目光才會重新回到她身上。至於保證柳氏的安全？到時候她們人都消失了，誰還會來找她兌現這種口頭的承諾呢？
艾靈的笑容冰冷而陰森，她輕啟薄唇，輕聲道：“你不需要知道。”
死人還需要知道理由麼？答案當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