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這個詞是柳妍妍自己加上去的，艾靈的原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可如果她不這麼跟爺爺和爸爸說，以他們倆的謹慎態度，說不定就不會同意這個合作。
這不是柳妍妍想看到的，她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弄死喬樂樂。她自己得不到的，喬樂樂也休想得到。
至於柳家，柳妍妍心裏的那點慌張慢慢地沉澱下來，既然橫豎都是死，她當然要物盡其用。
柳宏德聽了她的話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艾靈，是什麼人？”
柳妍妍搖搖頭，咬了下唇說：“我不知道，她對自己的身份諱莫如深，一點都沒有透露出來。”
柳宏德的聲音陡然拔高，“你連人家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想跟人家合作？合哪門子的作？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
柳妍妍囁喏著說：“我，我就是覺得這是個機會……反正都沒辦法了不是麼，這好歹也算是一條出路啊。”
“這也叫出路？”柳宏德對自己的這個孫女簡直失望透頂，他把視線轉向柳廷坤，吩咐道，“你去查查這個叫艾靈的女女人是什麼來頭。”
柳廷坤點點頭，“我馬上讓人去查。”
他撥了一個平常跟柳家有不少往來的偵探社的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是我，柳廷坤。”
對麵的人似乎是應了一聲，柳廷坤繼續道：“你現在方便麼，有點事想讓你幫我查一下。”他拿著電話往外麵走去，邊走邊說，“一個叫艾靈的女人，我想要她最詳細的資料。”
對麵的人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通，語速太快聽不清楚是什麼內容，隻是柳廷坤的腳步突然頓住了，臉色越來越難看。
柳廷坤皺眉道：“你說什麼？”
他聽著電話裏的人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不痛不癢的話，然後才扯到他想要他們查的這個叫艾靈的女人身上，半分鍾之後，柳廷坤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然後掛掉了電話。
柳廷坤轉向柳妍妍，銳利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她，“妍妍，你說是這個叫艾靈的女人主動找的你？”
“嗯……”柳妍妍被他看的一陣緊張，原本就有些慌亂的心裏越加心虛，她看都不敢看其他人，小聲道，“是她主動找我的。”
柳妍妍不知道電話裏的人跟她爸說了些什麼，但隻是看她爸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柳宏德問臉上難得的有了點緊張，問道：“怎麼了？”
柳廷坤抿抿唇，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在電話裏聽到的內容，他沉思了一下，然後說：“偵探社的老板跟我說，不止我們在查這個女人，也有其他的人在查，但是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好像都被人刻意封鎖了，他們查不到。”
“其他人……”柳宏德眯了下眼睛，“難道是三家的人？這個叫艾靈的女人也去找他們幾家的人了？”
柳廷坤搖搖頭，“不知道，我們現在明顯處於被動的位置上，這個女人在暗我們在明，情況恐怕對我們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