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在他們通電話的是時候就早一步打開了郵件，季行一發過來的是柳家幾個人最近一周的行蹤，柳宏德，柳廷坤還有跟他們家來往密切的幾個人看上去都很正常，每天按時去公司，下午的時候再坐車回柳家，在公司的那段時間裏，連吃飯都是秘書帶上來的，沒有踏出過辦公室一步。
隻有柳妍妍正好在喬樂樂生日的那天出去過，而且不是跟她的任何朋友，而是一個人，連司機都沒帶，自己開車出門的。
“她應該是跟人有約，不過這個位置在太角落了，看不到對麵的人是誰，隻有一個模糊的背影。”顧卓一張張翻著照片，最後停在一張看上去像是柳妍妍在開口說話的照片上，“我總覺得這個背影看著有點眼熟。”
顧言西眯了眯眼睛，“確實，你一說好像還真的是。”
顧卓沉聲道：“看來這人應該還是我們的熟人啊。”
顧言西沒說話。
把幾張照片都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之後，顧卓打開自己的郵箱說，“我還讓人拉了一份柳家人最近一周的通話記錄，一樣的，其他人都沒有問題，隻有這個柳妍妍，恰好就是在她出門的哪一天接到過一個電話。”顧卓的手指在屏幕上的一串號碼上點了一下，“就是這個，我剛才試著打了一下，是一個空號。”
“看來對方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會查到柳妍妍的身上。”顧言西盯著那個號碼，“這人藏的很深，用過一次的號碼就注銷了，用過一次的號碼就注銷了，估計我們現在就算去查戶主也差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對。”顧卓道，他又把那張柳妍妍和另外一個在餐廳吃飯的照片翻出來，細細地看了一會兒說，“我現在覺得這人是故意挑這個位置的，他很防備，他知道這裏是視線死角，就算有人偷拍，也拍不到他的臉。”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這個人的身份，而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顧言西看著屏幕上的照片，腦子裏思緒萬千。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件事跟柳妍妍肯定脫不了關係，隻要盯著她，就肯定能找出喬樂樂的位置。
“她現在在哪裏？”
“家裏。”顧卓知道顧言西問的是柳妍妍，“還有一件事很奇怪。”
顧言西：“怎麼？”
顧卓道：“柳家從上周開始就在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地拋售公司股份，我查過柳宏德手上本來有24%的股份，柳廷坤有20%，柳妍妍手裏有8%，但是到今天為止他們手上的股份加起來已經低於50%了。”
顧言西：“是有點奇怪，他們這麼做是什麼為了什麼……”
賣股份，這怎麼看都有點像是放棄柳氏集團的意思？
“我懷疑……”顧卓的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沉重，“我懷疑柳宏德他們恐怕真的有賣掉柳氏集團的想法。”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都聞到了這其中某種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