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棟公寓的燈都打開，喬樂樂才覺得那種空虛的感覺稍微變得少了一點，她把包丟在沙發上，在客廳裏看了會兒電視才上樓去洗澡。
二樓的房間裏全都是顧言西的氣息，喬樂樂洗完澡出來就把自己扔進了床上。枕頭上，被子上，房間裏的一切都在說明著這個家裏還應該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她把自己埋進枕頭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喬樂樂閉著眼睛睡了會兒還是睡不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鬧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打給顧言西。
“在幹嘛呢……”電話剛接通，喬樂樂沒等顧言西說話就先問了一句。
顧言西正在給菲力他們開會，美國和中國相差了十四個小時，白天的時候開不了，隻能等到半夜才能跟他們聯係，他衝著視頻裏的菲力他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把視頻關掉之後才從椅子上站起身，笑著說：“沒幹嘛，怎麼了，沒我在身邊睡不著？”
“你就不能換句話麼……”喬樂樂縮在被子裏小聲嘟囔著，每次通電話都是這句開場白，還能不能有點新意了？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麼？”顧言西嘴角噙著一個淡淡的笑容，他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邊喝邊說著。
“就算是真的也不用每次都說啊。”喬樂樂小聲說，“很難為情的好不好……”
“那我下次不說了。”顧言西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後背懶懶地靠在扶手上說，“下次我就換一句，換成什麼呢，我想想……”
“什麼都不用換。”喬樂樂打斷他，“你隻要別說這個就好了！”
“……行吧。”顧言西輕聲笑著，“既然你這麼懇求我了，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好了。”
喬樂樂：“……”
她覺得她就不應該給顧言西打電話的，每次打電話到最後無語的都是自己，可不打她又睡不著，那種空虛的滋味，她真是一秒都忍受不了。
兩人又扯了幾句，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顧言西的手機響起嘟嘟嘟的聲音，是有電話插進來，他拿到眼前一看，是菲力打過來的，大概是想問問他還要多久才能回來開會。
顧言西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在開會當中，他從沙發上走過去打開電腦屏幕，果然，菲力還坐在電腦前麵等著他。
顧言西開了視頻和聲音，還沒等菲力說話，就說：“會議明天再繼續開，今天就先到這裏。”然後就啪的把電腦給關了。
遠在大洋彼岸的菲力：“……”
喬樂樂聽著手機對麵的聲音，疑惑地問：“你是在開會麼？”
“剛才是，現在不是了。”顧言西關了電腦就躺到床上，天花板上的吊燈很亮，他伸手把燈給關了，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顧言西眨了眨眼，滿意了。
“所以這叫什麼來著……”喬樂樂想了想，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明明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顧言西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雖然是在手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