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哪知道。”顧言西壓下心裏那點思緒，不動聲色地說，“這些都是屬於商業機密吧，你覺得他們會告訴我？”
“也是。”唐光耀垂下眼皮，自嘲地笑了笑說，“他們才不會這麼笨把計劃告訴你。”
“那不就結了。”顧言西靠在玻璃上，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跟他們有來往的那家外國公司是哪一家？”
“不知道。”唐光耀想也沒想就說，“我老頭也是有次去他們公司，結果沒找到人所以才發現的，過後就忘了，哪還會去調查下他們跟哪個公司有來往。”
顧言西不說話了。他剛才也是有點心急，反應過來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這話問的有點過了。他們顧家跟唐家雖然關係不錯，生意上的往來也多，但是到底是兩家人，不像他跟季莫寧還有沈燁的關係，他就這麼問唐光耀這種商業上的事情，換成是誰都不會明說的。
就算唐光耀實際上知道跟三家接觸的外國公司到底是哪家。
多了一個人一起吃，這頓自助餐吃的時間就延長了很多，都是同一輩，顧言西跟唐光耀之間的話題也很多，兩人聊著聊著就忘記了時間。
喬樂樂夾在他們中間也很痛苦，他們說的東西她都聽不懂，又不好意思去插話，隻能自己埋頭吃自己的，等到顧言西他們終於談好的時候，她的肚子都已經漲的不行了。
“可以回去了麼？”在唐光耀心滿意足地拿著他的酒杯離開之後，喬樂樂皺著臉說。
顧言西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走吧，知道你吃撐了。”
“知道你還不早點結束話題。”喬樂樂也站起來，抱怨說，“你都不知道我憋的多痛苦，就不能講點大家都能聽懂的東西麼。”
“下次講你聽到懂的。”顧言西摟著她出了餐廳的大門，帶著她往出租車那邊走。
“別坐車了。”喬樂樂拉著顧言西不讓他走，“我們走路回酒店吧，反正也不遠，我想消化消化。”
“你走得動？”顧言西托著她的腰說，他光是這樣都能摸出來喬樂樂的腰粗了一圈了，酒店離的也不近，就這樣走回去，那得走到幾點？
“先走著再說吧。”喬樂樂拉著他往外麵走，“實在走不動了再打車，讓我現在就坐車回去睡覺，我肯定睡到半夜要吐出來。”
顧言西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覺得有點驚悚，他可不想睡到一半的時候還要起來讓客房來換床單。
“那就走走吧。”他說，“走不動了再打車，這樣也可以讓你少堆積點脂肪。”
“你以為這都是誰害的。”喬樂樂斜睨著他，憤憤道，“要不是你們坐那一直說我早就吃完了，還用大半夜的壓馬路麼！”
“我也不知道會碰上熟人啊。”顧言西委屈地說，“而且也不是我想一直聊的，是光耀他聊上癮了不肯走啊。”
“早知道就不來這吃了。”怨不了顧言西，喬樂樂隻能小聲嘀咕。
兩人手拉著手沿著人行道上走，喬樂樂走得很歡脫，為了早點把肚子裏的東西消化掉，她走幾步就要跳一下，顧言西對她多動症似的樣子很無奈，可怕她會摔著，隻能拉著她。
昏暗的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兩道長長的影子互相交疊在一起，就像是纏綿地擁抱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