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超室裏一共有兩個醫生，一個是做檢查的，一個是寫報告的，喬樂樂一進去，那個做檢查的醫生就讓她躺到房間角落的那張床上。
“這個……醫生我想問下這個檢查報告是馬上就能拿的麼？”喬樂樂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邊脫鞋子躺到床上，邊小聲地問。
“馬上就能有結果，給主任簽個字你就可以拿報告了。”醫生說。
“好的好的。”喬樂樂鬆了一口氣。
“把衣服掀開。”醫生說，“弄到上麵一點。”
喬樂樂聽話的照做。
肚子上有黏糊糊濕噠噠的液體弄上來，接著是醫生手上的儀器，喬樂樂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憋著氣聽著自己的心跳聲。
“不用那麼緊張。”大概是看出喬樂樂的緊張嗎，那個做檢查的醫生笑著說，“很快就好的，你放鬆一點，太緊張了檢查結果做的可能也不會準確。
喬樂樂想點頭，不過剛動了一下就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好像點不了頭，她沒辦法，隻好說道：“好的。”
B超室裏很安靜，隻有三人的呼吸聲和機器運作的聲音，醫生的一隻手拿著儀器在她身上劃來劃去，另外一隻手在電腦上動著。
屏幕上是喬樂樂看不懂的彩超，她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隻看到對方不時地暫停一下，然後跟旁邊的另外一個醫生說著看到的結果，那醫生就在另外一台電腦上啪啪地打著字，一點也不關注他們這邊的情況。
檢查一直持續了差不多五分鍾的樣子，當喬樂樂一口氣憋得再也受不了的時候，檢查的醫生終於按下了最終的定格鍵，她在喬樂樂身上蓋上一張抽紙，輕聲說：“好了，你先擦擦吧。”
“謝謝醫生。”喬樂樂邊坐起身邊擦自己的肚子，那些粘液很清涼，喬樂樂擦了半天肚子上那種涼涼的感覺才消退下去，她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站在旁邊等著寫報告的那個醫生。
“稍微等下。”那個醫生站起來走到跟這裏相連的另外一個房間，邊關門邊說，“我讓主任簽個字，馬上就好。”
“嗯嗯，好的。”喬樂樂現在可以點頭了，她搖撥浪鼓似的點點頭，貼在門邊說，“我在這等著。”
房門關上傳來哢噠的一聲，喬樂樂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她看著還坐在原地的另外一個醫生，衝她笑了一下。
“看你很緊張的樣子，第一次來做這個檢查吧？”那醫生似乎是想緩解她的緊張感，溫柔地笑著問了一句。
“對的。”喬樂樂也勉強笑了一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呼出來，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說，“第一次來，所以有點放不開。”
“正常的。”醫生說，“基本上第一次來檢查有沒有懷孕的那些姑娘都跟你一個反應，有些比你還緊張，你還算好的了。”
“是麼。”喬樂樂被她說的終於放鬆了一點，她腳尖點著大理石地麵，輕聲說，“我還以為就我這樣呢。”
“當然不是。”醫生說，“想到要做媽媽了，每個女人都會緊張的。”
“好像也是……”喬樂樂笑著說，“謝謝醫生，我現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