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苗思潼把一瓶果汁遞給她，“喝點吧，我看你緊張得嘴唇都發紫發幹了。”
“……你跑出去就是去買飲料了？”喬樂樂接過飲料坐正了身體，打開喝了一口，“好冰！”
強烈的冷意從喉嚨一直燒到了胃裏，喬樂樂一張臉皺成了一團，她抬頭看著苗思潼，皺著臉說，“你怎麼買這麼冰的，現在都是大冬天了！”
“讓你刺激刺激啊。”苗思潼在她旁邊坐下來，笑著說，“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都舒爽了？”
“舒爽你個頭。”喬樂樂白了她一眼，無語地說，“我整個胃都快要被凍穿了。”
“哪有這麼誇張。”苗思潼說，“就是稍微冰了一點而已啊，你看你喝了以後是不是放鬆了很多？”
“我這是被冰的沒辦法緊張好吧。”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啊。”苗思潼得意地看著她，“省得你這麼半死不活地坐在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了什麼絕症呢。”
“呸呸呸！”喬樂樂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說什麼呢你，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本來就是。”苗思潼小聲嘀咕道，“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我看著都覺得滲人。”
喬樂樂：“……”
她剛才真的表現的有這麼恐怖？
耳機裏的音樂正好在這時候停下來，喬樂樂幹脆的拔了耳塞放到包包裏，就著飲料的瓶口慢慢地喝起來。
大概是這一點點的涼意起了作用，她真的覺得自己的緊張消退了很多，所以當護士叫到她的名字提醒她可以拿報告單了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還是很鎮定的。
不過這個鎮定在兩份報告單都拿在手裏的時候立刻改頭換麵變成了惶恐，喬樂樂一手一張報告單，顫顫巍巍地看著苗思潼。
“出，出來了……”她把單子抖抖索索地遞給苗思潼，結結巴巴地說，“有，有沒有？”
“我怎麼知道有沒有！”苗思潼對她的狀態簡直無語了，她一把拖過喬樂樂，拉著她往婦科那邊走，“報告都出來了去問問醫生不就知道了麼，看你這點出息，這點小事就把你嚇成這樣！”
“有本事你以後懷孕的時候不要緊張。”喬樂樂下意識地反駁道，“我看你隻會比我更緊張。”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苗思潼敲響了科室的門，“反正現在做檢查的又不是我。”
喬樂樂：“……”
坐在椅子上的醫生看到她們，笑著問：“今天挺快的啊，平時都要半個多小時，今天快了好多。”
“可，可能是人少。”喬樂樂反手把門關上，走過去把報告遞給醫生，然後正襟危坐地問道，“您看看。”
醫生接過來，她先是看了喬樂樂一眼，接著才低下頭看報告，剛才被她跟苗思潼研究了半天的兩張紙在她的手上好像上麵的字符都重新排列過了一樣變得一清二楚，醫生隻看了一眼，就把報告放到了桌上。
“……”喬樂樂艱難地問了一句，“醫生，怎麼樣？”
醫生的雙手分開交叉放在桌上，她看著喬樂樂，目光中是少見的嚴肅。喬樂樂被她看得整個人都像是被一層黑霧籠罩了，她握緊了自己的手，選在喉嚨口的心一點一點地掉了下去。
還是……沒懷上？
喬樂樂覺得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一樣，身體坐在椅子上，可靈魂卻已經從頭頂上鑽出去，她淡漠地看著底下的三個人，默默地說：“看吧，果然又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