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別告訴他。”顧言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坐正了說，“要是被他知道我把他的糗事說出去了，他非得抽死我不可，現在老媽可不會站在我這邊了，隻會幫著爸一起來聲討我。”
“知道啦。”喬樂樂捧著他的臉狠狠地親了他一下，賊笑著說，“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要是你表現的不好，我就把你出賣爸的事情告訴他，讓他跟媽一起來教訓你。”
顧言西：“……”
他怎麼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
第二輪煙花就在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的時候在空中炸裂開來，震天的響聲通過窗戶傳進兩人的耳朵裏，喬樂樂一瞬間忘記了剛才他們在討論些什麼，從顧言西的膝蓋上爬下來，她重新窩到旁邊的那張單人小沙發上，看著天空中明亮的顏色開心地笑起來。
閣樓裏很安靜，樓下的聲音好像全部被隔絕在了那道長長的樓梯上，一點都沒有傳到上麵來，隻有一聲連著一聲的煙花聲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震顫開來，喬樂樂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看著窗戶外麵迷人的景色。
也許是難得出來太興奮的緣故，平常這個時候，喬樂樂肯定已經在犯困了，但是今天她一點睡意都沒有，就算隻是兩個人安靜地躺在這兒，她的大腦也在一刻不停地動著，一點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整整兩個半小時，兩人就在這個小小的閣樓裏，一邊聊天，一邊看著窗外的煙花一點點地升到空中，然後砰地一聲在空中灰飛煙滅。
在最後的半個小時，顧言西終於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把挽上去的袖子放下來，然後拉起喬樂樂。
“差不多了。”他說，“我們去外麵看看吧，正好可以倒計時跨年。”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了！”喬樂樂也很興奮，她拉著顧言西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心裏，“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跨年夜的時候出來呢。”
“是麼？”顧言西穿上外套，隨口問了一句，“那你以前的跨年夜是怎麼過的？”
“在家裏過啊。”喬樂樂不自覺地皺了下眉，“以前我幾乎沒什麼朋友，自己又自卑，所以一般不會出門，不管是過年過節什麼的，都是待在自己房間裏看電視打發時間。”
“那從今年開始，我會一直陪著你跨年的。”聽到她的話，顧言西的心中一痛，他反握住喬樂樂的手，在自己的唇邊親了一下，“不會再讓你自己一個人過的。”
“好。”喬樂樂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酸，她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把那點淚意逼了回去，“這可是你說的，以後的每一年，你都要陪我一起。”
“嗯。”顧言西的眼神晶亮地看著她，“絕對不會食言。”
伴隨著他的這句話落地，喬樂樂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她忍不住湊上去抱了顧言西一下，顫聲說：“我相信你。”
從窗外透進來的火光照在兩人的身上，把兩人的周身都泛起一層薄薄的光暈，顧言西抱著喬樂樂靜靜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重新蹲下身子，溫柔地說：“上來吧，我背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