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出了店門，店門外果然已經掛上了休業中的牌子，沒有新客人上門，她們的工作也輕鬆了很多，從他們現在的角度看過去，隻有幾桌還沒吃完的客人還在裏麵，大部分的都已經從店裏出來，到江邊去等著倒計時了。
“我們也走吧。”顧言西輕輕地推了她一下，“這裏留給她們就行了。”
“好。”喬樂樂應了一聲，然後被顧言西牽著往江邊走。
因為是元旦期間，又是大晚上，所以平常的城管一個都看不見，沿著江邊下來，滿滿的全都是小攤小販在地上擺著攤，也不管聲音大不大，隻管吆喝著吸引過路人群的注意力。
人很多，顧言西一直摟著喬樂樂的腰護著她，兩人順著人群的流向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放煙花的地方。
“真漂亮。”近距離圍觀巨大的煙花在頭頂上綻放開，喬樂樂的心情簡直是激動的，她拉著顧言西，仰著頭伸手指著天空上不斷綻開的煙花，“你快看！”
“看到了。”顧言西連忙抱住她，無奈地歎氣，“我的祖宗哎，你能不能稍微淑女一點，都快蹦起來了。”
“有什麼關係。”喬樂樂的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她興奮地看著顧言西，笑嘻嘻地說，“反正有你拉著我，我也跳不起來啊。”
“你就壓榨我吧。”沒好氣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顧言西把她抱得更牢了。
周圍全都是一對對的情侶，他們淹沒在這群人的大軍裏，一點都不顯得突兀，顧言西怕喬樂樂太激動跑開，幹脆就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也繞到她脖子上，把兩人都圈在一起，這樣子她如果要走動的話，就勢必會帶著他一起走。
“你這是想把我掐死麼？”顧言西的圍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有種特別的溫暖，喬樂樂好笑地看著他一圈一圈地把自己圍起來，幹脆就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臉也埋進他懷裏，“你就不怕把我悶死啊。”
“放心吧，我圈的很鬆的。”顧言西以為喬樂樂真的是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悶死她，一本正經地回答。
喬樂樂忍不住無聲地笑起來。
距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鍾，在江對岸的本市最大的商場大屏幕上，放著一對對的情侶接吻的照片，那些鏡頭如一幅畫一般，一點點的映照在江這邊的人身上，他們身邊的情侶好像都被大屏幕上的畫麵給吸引了一樣，全都互相抱著擁吻起來，隻有喬樂樂和顧言西，兩人仍然麵對麵站著，臉上和眼睛裏都沾染上了笑意。
“你怎麼現在不吻我了。”喬樂樂的額頭抵在顧言西的額頭上，輕聲問了一句。
“你想我吻你麼？”顧言西反問她，“雖然我也挺想親你的，不過還是等到倒計時的時候比較好。”
又不是現在吻了等會兒就不能再吻了。
這句話喬樂樂隻放在自己的心裏過了一遍，她不敢說出來，怕顧言西會笑話她，隻能更深地把自己窩進顧言西懷裏。兩人在幕天席地的星空下互相抱著，喬樂樂總有種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的錯覺，就好像周圍的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是不存在的，整個地球上隻剩下了她和顧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