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最起碼有幾十張，每一張都記錄了艾靈這一個月以來的動向，她自己大概也沒有想到，有一個藏在暗處的鏡頭，一直在記錄著她的私生活。
“這個男人。”葉欣雅抽出其中的一張放到大家麵前，指著上麵艾靈旁邊的人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見過。”顧言西說，“他和艾靈，好像是朋友？”
“朋友？”葉欣雅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輕蔑地笑了下，“她把你們都騙了，她跟這個方行，根本不是朋友，而是同事關係。”她說著，就抽出另外一張照片放在茶幾上，這張照片上的人很多，有三大家族的，有路易斯，還有站在路易斯旁邊的方行，“照片上的人你們應該都不陌生吧，自從你們把三大家族搞垮之後，他們就一直在找合作對象，我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找上路易斯的，或者是路易斯找的他們，反正結果就是他們合作了。這個方行，就是替路易斯在國內辦事的。”
“他跟艾靈應該是夥伴，路易斯在國內不方便露麵——因為會被你們發現，所以他吩咐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們兩個來做，我跟我爸調查了一下，發現自從他來國內以後，到現在為止已經收購了很多的中小企業了。”
“為了壓垮我們麼。”顧卿的兩隻手緊緊地握成拳，他死死地盯著茶幾上的照片，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我還以為他一直都待在國外，沒想到……他竟然已經來國內這麼久了。”
“阿卿。”蘇素摟過他的胳膊，在上麵輕輕拍著，“你放鬆一點，我們現在不能衝動。”
“……我知道。”顧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把目光從那些照片上移開，看著葉欣雅，“欣雅，我相信你手上的東西不止是這一點，都拿出來吧，別藏著掖著了。”
“果然瞞不過姨夫你。”葉欣雅歎氣說，她本來不想把錄音拿出來的，畢竟這件東西是她和艾靈合作的證據，如果說照片上同時出現他們三個人還能說是巧合的話，那這個錄音，就是鐵一般的事實了。她跟葉威對視了一眼，葉威衝著她點點頭，葉欣雅咬了下自己的唇，緩慢地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放在茶幾上。
“這是？”顧言西疑惑地轉向她。
“錄音。”葉欣雅不敢看他，隻能把頭垂了下去，“你們聽完之後就明白了。”
顧言西和顧卓交換了個眼神，他伸手拿過那個錄音筆，按下開關。
錄音的一開始，是一段窸窸窣窣斷斷續續的聲音，裏麵隻有拖鞋踩在地上的塔塔聲，還有喝水的聲音。過了很久，才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而這個聲音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僵了一下。
是艾靈！
錄音還在繼續著，而裏麵人的對話，也才剛剛開始。
“本來我們不應該碰麵的這麼頻繁的，不過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好辦，隻能再抽時間商量一下。”
“不能電話裏商量麼？我外婆現在情況不太好，我不能在外麵待很長時間。”
“放心吧，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的，隻是麵對麵商量比較方便一點，用電話的話，會留下通話記錄，對我們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