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
顧卓有點驚訝，“那媽不是要高興死了？”
“是啊。”顧言西說，“一直抱著不放呢，嘴都合不攏了。”
顧卓在這邊聽著默默地笑。
那邊的吵鬧聲稍微輕了一點，過了一會兒，顧言西又在那頭問：“孟佳琪怎麼樣了？樂樂鬧著不肯回病房要先確定了她的安全才讓人推回去。”
顧卓的心沉了沉。
“沒什麼事，已經在裏麵急救了。”為了不讓他們擔心，顧卓撒了個謊勉強笑道，“等會兒她出來了我就過去看你們。”
“那你代我們跟她問好。”顧言西又跟他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急救室外安靜的落針可聞，顧卓把手機塞回自己的褲袋裏，然後躺在椅子的靠背上歎了口氣。臉上有冰冷的物體貼上來，他掀了掀眼皮，就看到阿義正拿著罐冰鎮咖啡和一個盒飯站在他麵前。
“喝點吧。”阿義說，“孟小姐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出來呢，老大你得保存體力。”
“你說的對。”顧卓伸手接過來，先是把咖啡在自己的手心裏熱了一下，而後放到了旁邊。這種時候體力才是最重要的，咖啡這種玩意兒還是等吃完了飯再說比較好。
原本這種快餐食品顧卓是絕對不會碰的，因為嫌髒，而且那些菜就跟豬食一樣都堆在一起，讓人隻是看一眼就覺得倒胃口，不過現在他本來就沒什麼胃口，看著這些還在冒著熱氣的菜也就沒那麼挑剔了，他三兩口把整個盒飯裏的內容都給吃下去，又仰著喉嚨把一整罐的咖啡給灌到了肚子裏，這才覺得自己急劇跳動的心髒稍微緩和了一點。
在這期間，不停地有拿著各種工具的護士進進出出，顧卓都忍住了想要衝上去問一問的衝動，他知道在這種時候隻有抓緊一分一秒的時間才有機會，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擔心而耽誤他們搶救的工作。
時間就在他們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之後，醫生終於陸陸續續地從急救室裏走出來，顧卓死氣沉沉的臉立刻就恢複了生機，他踉蹌著衝了過去，抓過醫生的手就問：“怎麼樣？她，她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醫生微笑著說，“兩顆子彈都沒有傷到重要部位，隻是有點失血過多而已，剛才我們已經把子彈取出來了，也給孟小姐輸了血，現在她可能還有點虛弱不過大概明天早上就會醒過來。”
沒事了……
顧卓感覺自己好像坐了一百次過山車一樣，在最後一次降落的時候一顆心終於落了地，他控製不住力氣地往地上掉下去，腳軟的根本不像是他自己的。
“老大！”阿義適時地接住了他把他扶吻，代替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顧卓對醫生說，“謝謝你了醫生，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孟小姐？”
“等送到病房裏就可以。”醫生能理解這些親人家屬的反應，笑著說，“你們別太緊張，孟小姐的情況挺不錯的，連ICU重症監護室都不用去，直接去普通病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