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須直不是不諳世事的人,他自然不會因為曉薇的一句話就完全信了她,但是從心底裏他更願意曉薇,而不是陳明遠那個心思深沉的老狐狸。
所以,陳明遠著急的吼叫隻換來了那須直一記白眼。
“陳院長,我想,僅憑一個徽章就定了曉薇的罪,那確實太過草率了。”壹目冰冷的鳳眼隻輕輕地撇了陳明遠一眼。
就這一眼,讓已經站在靈力頂峰的陳明遠打了一個冷顫。
如此強大的壓力,真的隻是從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身體裏發出來的嗎?
雖然陳明遠已經站在靈力的頂峰,但是壹目徒然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他都不禁微微一愣,這個人比想象中要強大!所以,如果要直接用靈力控製住曉薇,陳明遠覺得第一個要了他命的人肯定就是壹目。
“話不能這樣說,現在五個分院院長和上千瓶藥劑都不見了,留下的唯一線索隻有這一枚徽章了。我想賀小姐也應該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我知道的,賀小姐是土係學院的學生,為什麼你的徽章會掉在金係學院樓裏,賀小姐難道不應該說點什麼嗎?”東楚國的使者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曉薇以前沒有見過,但是說話一字一句,看起來文質彬彬,倒也不像壞人。
男人的話得到了在場所有導師的認同,一段話說得張弛有度,也不咄咄逼人,隻是善意地提醒曉薇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就憑著他如此有禮貌的話,曉薇也自然要賣他一個麵子。
曉薇慢慢抬腳,一步一步走到陳明遠的麵前:“今日,你為什麼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我盜走了藥劑,這其中的緣由你和我都應該知道。”
話畢,又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四國使者和那群孩子:“我一直相信一句話,相信你的人再怎麼也是有一些心有靈犀的私心,不相信你的人解釋也會成為辯解,所以今日我隻說一次,這枚徽章在去年我離校前就已經不見了蹤跡,至於為何會,被人、在金係學院樓裏撿到,我也不知道。”
邊說著,淩厲的眼眸還輕輕地瞟了一眼剛才自稱找到她徽章的那個導師。
說完,曉薇直立在黑暗中,不再多說。沒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隻看到那抹纖細的身影,在黑夜裏,月光下,挺直的脊梁骨,就那麼一個纖弱的身子,骨子裏卻散發著無窮巨大的自信和張揚。
廣場上,出現了片刻的死寂,沒有人知道其他人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但是每個人都因為曉薇的話都呆滯在原地,耳畔不停地回蕩著曉薇那句話:相信你的人再怎麼也是有一些心有靈犀的私心,不相信你的人解釋也會成為辯解。
連藏在暗處的納蘭玉隱也在吃味地想著這句話,她為何會說出這種話,難道她是被人誤解質疑了嗎?
暗沉的眼眸閃過不易察覺的一絲殺意,如果誰讓她傷了心,他一定毫不猶豫要了那人的命。
“哈哈。賀曉薇,這就是你的解釋?”陳明遠本來因為曉薇說的那句“你我都應該知道”有些心驚肉跳,但是聽到她後麵對著所有人說的話,徹底笑了,她不會以為就這樣打著包票,完全沒有依據就會有人信了她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