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曼
為了一個理想,“每日學寫蘭花”是一種悠閑、還是一種野心?
憶起從十七八歲開始寫詩歌、散文,我把寫作當成是自己的最愛,一直堅持,從來不曾放棄。
說真的,我沒有受過專業寫作的訓練,斷斷續續的寫作細算也有20幾年,開始時衝動,到後來就是意誌和信念,而今就形成了今天的一種慣性了;對於寫作,單純地認為好似進行著一場最完整最充沛的戀愛,時不時地省醒自己,該施展的也還沒有施展,該收斂的也還沒有收斂,還是有著諸多這樣那樣的遺憾。但無論如何這期間的寫作話題也是隨著時代的脈搏變化著,常常我獨自思考著,能成長為一名作家,是我本身沒有中止寫作,而我的寫作,如同文學中找到的“心裏慰藉”。類似於一種“自我掃盲”,“自我安慰”。我的文章,最多也是寬慰自己,表達自己的無奈和虛無向往而已,我的內心有一匹理想的良駒,如今也接受了現實,在理想缺失的年代,與其在地上沒命地奔跑,不如在天空做一朵浮雲。我手中的一杆拙筆,始終都沒有撂下,在大家都忙生計賺錢的日子裏,我卻在人潮中樂此不倦地暢談著文學與寫作,“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說我自己豁達、清新、淡雅,這些高貴的詩句,我不知合不合時宜?我隻祈盼我點滴的情懷得以充分的釋放,我手裏攥著自己文集的書稿,每當悵然若失的時候,我的腦海總會湧現出幽穀山徑中哪些不為人知卑微清雅的花朵,開的是那麼的陽光、青春、燦爛與執著,那麼的一種隨之與生俱來的坦然,瞬間充溢我的全身,單就寫作而言,我沒有過多的欲望,存在的感悟緩緩地釋放在文字裏,每一個情節都是心靈湧出的瞬間,我逐漸地看懂了世事,逐漸變得通透,逐漸知性而成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智慧,讓我變得有了良好的控製欲望。
文學創作首先應該是精致的,精致的創作才能有精致的閱讀,我祈望我的文章難以抗拒,最起碼能做到有那麼一點如激弦、如幽曲、掩卷猶餘音顫嫋;有那麼一點如泉源、如露凝,讀來唇角留香。總是想,一個女人,內心裏仍然秉承與文學作品裏表現的明亮與熱情相比,歸結於自己始終堅持的孤傲,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迂腐是那麼不合時宜,卻不打算改變,並以自己的溫存和同情寫作,在柔軟的感動中獲得力量與平衡,除了強烈的感情外,沒有什麼是不朽的。所以對於我就是一種幸福。幸福,就是一種心靈感受到的徹底的抒懷,釋放,我真的很是幸福啊!我直視著、直視著這燦爛的耀眼的晨光,仿佛兒時旋轉中天真的夢,藍色的海……
我這樣的舒暢,問題是你會不會也和我一樣站在同一個角度,用同樣的思想和眼光與我一起反觀社會,品味人生?寫作者很多,觀察寫作的角度各不同;讀者也是千千萬,閱讀獲得的感受同樣各不相同。
所以我永遠都不否認懷疑,隻有懷揣一顆錦心的人,才能擁有令人豔羨的妙筆生花,所以我更真誠地感謝上蒼給予我的“敏銳目光”。看到周圍世界的美好,也看到了自己些許的美好,為我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而心懷感恩,我無法描繪我在每個人心中的形象,我是醜是美都將因人而異。不過有一點,我始終保持著自己的本真,堅守著自己心靈的一方聖土,浸潤在時間的長河中,流動著試練我心;祈望自己一天天變得溫和而豁達、知性而美好。
祈盼你,不要帶著功利之心閱讀我的文章,因為我本身是沒有帶著功利之心寫作的。祈盼你,如果願意身披斜陽,手捧香茗,靜座於浮世一隅,仔細品味,那才是對我的一種相宜酬醉,更是對我的一種別樣的認知和欣賞。
若是回過頭來梳理自己的人生履曆,會看到一條似乎清晰的軌跡和路線,理想和現實並不矛盾,因為隻要隨著心走,現實總有一天會越來越接近理想。而我想說的是,我是在一邊晃悠一邊張望,走一步停下來,觸摸這個碰碰那裏,感知、觀察、理解著這個世界。但我確定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遵從著我的內心,活在我自己的真實裏。頓悟曾經為止苦絞盡腦汁而得不出的道理,我彷徨的恰恰對自己提筆所寫文章的思考,可以讓自己及一些人迅速明白自己所擔負的責任。所謂責任,探討觸動一些社會給予人的尊嚴和利益,不能囫圇吞棗般一帶而過,但對於我似乎有那麼一點力不量行。
我需要智慧,尤其是需要一種敞亮的心情。由此不僅僅是我,拒絕喧囂,複歸寧靜,拒絕奢華返璞歸真,這大概是我今後能夠做到的功課。我是一個念舊的人,總是喜歡沉浸在過往的歲月中,在諸多的片斷中尋找一種認同和皈依。在細致的體察之中擁有一種平靜的敘述:在溫和中表達個人的見地。而我的這種平靜能否讓你有一種信任與認同?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