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山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先養好你的傷再從長計議。”封刀依舊扶著阿細,理智的安慰道。
阿細看著麵無表情的封刀聽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吐出來的話語,隻覺得刺耳難聽,絲毫沒有意識到那是在安慰她。
“你放開我,我現在就要下山。”受傷的阿細使出她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封刀的束縛。可卻沒有絲毫用處。卻不說是因為她受傷,換平日裏也是不可能掙脫的。以封刀的實力,即使是一個八尺大漢也未必能從他的掌控中掙脫。
“封刀,我命令你,放開我!”見自己牢牢被封刀掌控住,阿細隻好眼睛直瞪著封刀,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命令封刀。
“封刀的使命便是保護小姐,請小姐勿怪封刀失禮。”說完後,封刀快速點了阿細的暈穴,阿細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暈了過去。
“失禮了。”看著暈倒在自己懷裏的阿細,封刀一貫的機械般的語氣說道。
之後,封刀把阿細抱起帶走了。
封刀把阿細帶走後,考慮到阿細現在身受內傷,於是便把她帶到這懸崖上的山洞裏,讓她先休息療傷。
阿細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與其說是床,倒不如說那是個鋪放整齊的茅草堆而已。她揉了揉腦袋,想起了自己不是要下山嗎?怎麼會在一個山洞裏?恢複清明的她立刻意識到是封刀幹的好事。
阿細環顧四周也沒看到封刀的身影,隻見不遠處有個火堆在冒著火。不過那火苗確是快要熄滅的狀態。
“想不到已經天黑了,封刀應該是去山裏撿柴了,趁他不在我要趕緊下山。”阿細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然後看起來費勁的讓身體起來,好不容易起身的她猛地彎起腰劇烈咳嗽起來。看樣子,她的內傷傷的不淺,短暫的休息也沒能讓身體好半分。
阿細緩了好一會兒氣,才停止咳嗽。她站起身來,借著微弱的柴火光,躬著身子踉踉蹌蹌的往山洞門口摸索著走去。剛出到山洞門口,眼睛敏銳的阿細看到不遠處,有個抱著柴火挺直著腰杆的人影在向她這裏走來。
“是封刀,怎麼辦?”阿細頓時有些慌了手腳,瞥見她旁邊有塊大的岩石,於是便挪到了石頭後麵躲著。
“遭了,她一定是跑下山了。不過按推測她應該剛醒,所以應該還沒走遠。”抱著柴火回來的封刀發現躺在茅草堆裏的阿細不見人影了,頓時有些心慌,不過封刀一向沉穩,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推斷出阿細剛走不久。他的推斷是正確的,如果他剛才回來的路上細心一點,像平時一樣注意周圍的環境,而不是神遊天際的考慮其他事情,那麼以他的眼力,即使天色再暗,也會洞察到阿細那時就在山洞門口。這也算阿細好運,僥幸的暫時躲開了封刀。
此刻,阿細正在黑夜裏,借著微弱的月光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時不時的捂著胸口咳嗽。
“就你這樣的傷勢還想下山?”停下來躬著身體,手捂著胸口咳嗽的阿細聞聲,抬起了頭,發現此刻封刀竟然就站在她前麵,她知道以封刀的本事追上來是遲早的事,可她萬萬沒料到,竟如此的快,自己才走十幾裏的路便被封刀攔下了。
“你讓我走,你是攔不了我的,就算你把我五花大綁我來,我也依舊會想辦法逃走。”阿細的倔強的看著封刀一字一句的說。
封刀看著眼前臉色更為慘白的阿細的倔強模樣,心中也頗為心疼,他雖說是阿細的護衛,可心中卻早已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看待,心中也更是堅定了要攔下她的信念。
“阿細,你就聽我的,下山之事先放下,目前先把你的傷勢療養好才是。”冷酷的封刀一改往前強硬的態度,溫聲勸說阿細。
阿細看著平日裏看似都冷酷無情的封刀突然轉變成對她溫聲細語的溫柔模樣,心裏哐當了一下,有些被觸動到。但想到現在她不管怎樣都必須要下山的立場,便反駁道:“我的傷沒事,你要麼和我一起下山,要麼就讓我自己下山。”
阿細說完便不顧身前的封刀,開始邁起腳步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