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變應萬變這一說法,在孟纖纖這裏並不成立。她已經被傷害太多次了,就算她想愛,想要包容。她也已經沒有力氣去愛,去包容了。曾經孔臨永許她天長地久,到頭來還不是她一腔柔腸碎在孔臨永手裏。先下自己已經這麼淒慘,孔臨永依舊江山在握,美人在伴。如花美眷,可是得意的很呢?
老天啊!你怎麼就是這樣的不公,為何讓女子突有一腔柔情,傷的透,放不下。而男子卻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愛上不同的女子,是這個世道,將這樣一個個女子逼上了不歸路。反而還要埋怨女子,不講究情理,不通大體。什麼禍國妖妃,清君側。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沒有擔當的酸儒窮生硬冠在無辜的人的頭上罷了。一切的根源不都在那個男人身上嗎?嗬,世道啊!就是如此,永遠是強者暢,弱者亡。
孟纖纖現在的心裏已經沒有那麼多世間的美好,原來的時候家族一夜之間被誅殺,後來又被自己愛的男子傷得徹頭徹尾。什麼天長地久,都是狗屁。美好,嗬。那隻是沒保護得好好的嬌小姐才配談的詞,現在她就要做一個狠心絕情的妖女,孔臨永不是在乎他的子民嗎?自己就毀給他看,他當初率兵攻打他國時,怎麼沒想到可憐他的子民,可憐敵國的子民。嗤,報複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讓他看著他最為重視的東西毀在他的麵前嗎?自己現在隻是小小的熱身,好戲還在後頭呢!也還是那麼寂靜,跳躍的燭光映在床上那華發清豔的女子身上。投在女子幽深的眼裏,閃出一絲詭異的美感。
暫且不管孟纖纖的計劃是什麼?孟雪染這邊可是溫情脈脈得很。一到了晚膳時間,孔臨永就遵循他的諾言,來到了孟雪染的宮裏和他一起用晚飯。這個晚上,不知道又有多少妃子吃不下飯,睡不著。在暗地裏罵孟雪染了。
孟雪染可不管這些,孔臨永一到了宮門口,就站在殿前恭候著。臉上帶著清和的笑意,像孔臨永施了一禮。孔臨永趕忙快步上前,把孟雪染攙起來,牽著她便往殿裏走,便開口說道,“朕說過多少次了,不必在宮門口迎接朕。先下已經入秋了,夜間風涼得很。你身體又沒有好全,萬一再著涼了,可如何是好。”
孟雪染嬌俏的笑道,“皇上這是哪裏的話,臣妾自然會注意身體。隻是臣妾喜歡等待陛下的這種感覺,陛下就允了臣妾吧!”
二人說這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宮殿裏。“來人,把膳食傳上來。”孟雪染吩咐道。
接著親手給孔臨永洗手,換衣。孔臨永看著為自己忙忙碌碌的孟雪染,神情一恍惚,仿佛看見了以前的孟纖纖一樣。以前孟纖纖也是這樣的,可等孔臨永一細看,眼前的那裏是孟纖纖。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黯然,快到連孟雪染都沒有注意到。孔臨永開口說,“真是辛苦愛妃了,愛妃如此貼心,朕真是欣慰之極呀!”
“侍候陛下,也是臣妾的福分。好了陛下,在漱漱口。就可以用膳了。”孟雪染從宮女手裏接過茶盅,遞給孔臨永,溫和的說道。
二人隨即就在宮殿裏開始用飯,用完飯後。二人閑談一會兒,就安寢了。這段時日,孔臨永一直歇在孟雪染的宮裏,二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溫存。這一切也被,孟纖纖派的探子看在眼裏。
因為孟雪染在後宮深獲聖寵, 景睿自然也在前朝混的如魚得水。他本就深得孔臨永的信任,現在因為孟雪染的關係,愈發的風頭無勝。可以稱得上是朝廷第一人了,真正兒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孟雪染,本就不傻,在入宮之前孟纖纖為了不讓孟雪染跟當初的自己一樣,被後宮那些嬌美的食人花所算計,特意教給了她一些後宮爭鬥之道。因此孟雪染混到現在這個地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她又是憑借景睿表妹的身份入宮,地位本就不同於常人,起點也比一般的人更高一點。孟雪染自然知道,憑借這個身份能做出更多的事來,也更能夠獲得皇上的榮寵。
家族後宮,後宮前朝,本就是一體的。水至清則無魚,皇上對這些局麵知道嗎?他當然是知道的,也用這種方法來平衡前朝和後宮。用後宮牽製著朝臣,用前朝的大臣的親屬來平衡這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