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襲卷了京城,宮中上空一片陰沉。宮中的花草也一下都蔫兒了。
距太後逝去不知不覺已經一個月了。太後的是算得上是國喪了,這國喪需要守三年。
儲秀宮裏的秀女個個都吹頭喪氣,幹活也沒力氣,隻覺得前途渺茫。
兩個秀女在房間裏說話。
秀女一摸著茶杯:“這國喪一守就是三年啊,到時候我都人老珠黃了,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啊。”
秀女二歎了口氣說:“咱們興許隻能老死宮中了,女人最美的時光就那幾年。等國喪一過,新一批秀女就像波浪一樣湧進來,哪裏還有我們的事兒啊。”
秀女一瞥著眉:“那怎麼辦哪。”
秀女二放下了手中的茶,回道:“能怎麼辦,隻求在宮中能夠安安穩穩的活過這一生就夠了,別的什麼榮華富貴啊,還是別想了。”
兩秀女說罷紛紛趴在桌子上,一點勁都提不起來。
心中都是滿滿的絕望,心想自己難道以後就真的要孤苦終老,在宮中老死嗎?
朝中,孔臨永坐在高位上,宣布道:“太後駕崩,朕心甚痛。此朕為太後守國喪三年,以表痛心,三年之內朕不再納妃。”
各位大臣麵麵相覷,想著自己今年剛剛安插的秀女可怎麼辦,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孔臨永看到大臣們一個個竊竊私語,心中明白他們的想法,可是逮到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此時一個大臣走了出來“皇上,臣覺得皇上的孝心天地可鑒。但是這延續香火乃國家之大事,相信太後在天有靈也希望陛下能夠早日抱的龍子。”
孔臨永暼了眉,重重拍了下桌子,桌上的奏折都抖了三抖。
下麵的大臣都不敢說話,低著頭,大殿內的氣氛一時間非常的緊張。
孔臨永冷哼道:“愛卿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指責朕不能早日讓太後抱上龍孫不孝嗎?朕的心意已決,無人可改。誰還有附議?”
下麵立馬噤聲,沒有人敢說話。
那個大臣立馬跪下:“陛下饒命,臣絕無此意,臣也是為了陛下好啊。”
孔臨永說道:“罰你三月月奉,降一級。”
大臣連連磕頭,說道“謝謝陛下不殺之恩。”
下麵的大臣看到這一幕更是不敢吭聲,孔臨永這這一招乃是殺雞給猴看,誰還有異議怕就下次去就不是罰月奉就能解決的了。
大臣們也隻能歎息今年時運不濟。
朝中的大臣們立即跪下,附和道,“吾皇聖明。”
此時,孟纖纖正在花園裏看著圖巴黎寫的信,邊看邊笑著他就是個傻子。
孟纖纖笑著拈著信紙,心裏美滋滋的,還在猜想下次圖巴黎又會送什麼給她。
不知不覺圖巴黎已經走到了孟纖纖的心裏,連孟纖纖也沒察覺。
孟纖纖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心裏就像有了一個小太陽一樣,時時刻刻都是暖的。
有幾個王爺朝著兒走了過來,估計是剛剛下朝,這個小花園是下朝的必經之路。
孟纖纖不敢出聲,躲在了假石後麵。
其中一個王爺歎了口氣:“唉,想我年少恣意,這太後一死,守喪就得三年。這三年還不得娶妻納妾。”
另一個王爺笑著說:“呦,十五弟還想著娶妻納妾,還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十哥快別打趣我了,十哥和那尚書大人家的小姐情意相投。這三年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十哥就不怕小姐跟人跑了?”
“你這小子,瞎說什麼。”
待二人走了,孟纖纖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玩味的看著走遠的兩人。心想,這太後一死,可見波及頗多呀。
孟纖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想著也該走了,把信放在了手袖裏。
等來到宮門口,孟纖纖看到了孟雪染站在門口,立馬走了過去。
“雪染,你怎麼來了?”
孟雪染甜甜的笑了下,說“纖纖姐,我今天來看看你。”
孟纖纖也回了孟雪染一個笑容,笑道“嗯,我們先進去坐吧。”
兩人到了房中,孟雪染對身旁的婢女吩咐道:“我和纖纖姐說幾句話,你們先出去守著,把門關上。”
婢女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聽到門關的聲音,孟雪染立馬歎了口氣“纖纖姐,那個事情,我還是怕。這幾天我都睡不著,怕萬一……”
孟纖纖立刻安慰孟雪染道:“雪染,不用怕,纖纖姐一定會護你平安的,這你還不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