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一處精神病院——圖巴黎看著鏡子裏和從前千差萬別的自己,心中一陣惱怒,一揚手,竟然將鏡子拋了出去。
原本精美的鏡子在落地的一瞬間變得支離破碎,碎掉的玻璃崩的四處都是,而他似乎還是不解氣一樣,再次抄起手旁的玻璃杯丟了出去。
楊咪從外麵提著吃食走了進來,見狀,便尖叫一聲,連忙撲了過去,柔聲安撫道:“黎哥哥,你這是在做什麼,無緣無故的又在發什麼脾氣?”圖巴黎一個淩厲的眼神丟了過去,他現在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容侵犯的戾氣,對著楊咪惡狠狠的說道:“楊咪,若是讓我知道你要是再多管閑事,我絕對會掐死你!”
楊咪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向後退了兩步,磕磕巴巴的說:“嘛那……那怎麼能行,我走了,誰來照顧……照顧黎哥哥!”圖巴黎冷哼一聲,下了床,走到窗台旁邊,點燃了一根煙,冷冰冰的說道:“我說了讓你滾,你就滾,別逼著我把你從這十二層的高樓丟出去!”
聽圖巴黎絲毫不留情麵的話語,明擺著是在趕人,楊咪吞了吞口水,將吃的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說:“那……那好吧,正好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叫我。”說完,便轉身離開,順便將門帶上,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再待下去了。
一瞬間,病房裏變得十分安靜,隻圖巴黎偶爾咂嘴吸煙的聲音。圖巴黎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陰沉,半天以後,他將煙掐滅,轉身拿起手機。
“陳七,來醫院接我,快點……”
話音剛落圖巴黎便將電話掛掉,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許久之後,一個人將病房的敲響,隨後便推門進來了。
“先生。”那個人恭恭敬敬的說到。
“去查查芊芊在哪個醫院,我要去見她。圖巴黎說著,轉身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渾身都是貴族的氣息,即使是寬大的病號服也掩飾不了他身上的氣質。
那個被叫做是陳七的人垂了垂頭:“是,請先生稍等片刻。”
許久之後,陳七回來了,說:“回先生孟芊芊小姐現在在市裏的×醫院,由…孔臨永先生陪護。”
“……圖巴黎低下頭去,將拳頭攥的咯咯直響,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顯然是十分的生氣,“走,去×醫院。”
“可是先生……”
“閉嘴,我說走就走,快點!”
“……是。”陳七縱使是在不甘心,在擔心,也無法阻圖巴黎這個男人的決定,一個患有精神病的男人,一個發起怒來像頭獅子一樣的男人。
陳七的車技很好,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圖巴黎也換上了一身西裝革履,如果拋開他黑著的臉不說的話,他真的可以引來很多人圍觀。
可是他那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不禁讓人望而生畏。
“請孟芊芊小姐在哪個病房,我們是她的朋友,前來探望她。”陳七破有禮貌的詢問著前台的護士。
護士看圖巴黎那張帥氣的臉發了一會呆,本想上去搭兩句話,可是卻被他眼中似乎千年不化的寒冰給凍了回去,怯生生的說道:“五樓,517特護病房。”
陳七笑了笑點頭:“謝謝哦!”
那個護士也點了點頭,可是就是始終沒敢再圖巴黎一眼。圖巴黎冷哼一聲,轉身便向電梯走去。
517特護病房裏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圖巴黎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隨便抓了一個護士就問:“517特護病房的病人呢?她去哪了?”
那個小護士顯然被他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可……可能是出去了……我……我不是管517病房的護士……”圖巴黎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確認過這個小護士並沒有說謊的以後,才緩緩鬆開小護士的衣服,轉身離開了。
不料在半路上,便碰到了扶著有些疲倦孟芊芊孔臨永圖巴黎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拽孟芊芊。
“這是我的女人,你算個什麼東西!”孔臨永氣結,強忍住發怒的衝動質問道:“你怎麼來了?還嫌害她害得不夠慘嗎?”
“哼!圖巴黎冷哼一聲,“就算是又怎麼樣,跟你沒有半點關係!芊芊,跟我走!離開這個男人!”孔臨永拚命的壓製住內心的怒火,告訴自己圖巴黎是個精神病患者,不要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