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臨永覺得不能就此罷休,一定要給徐菲菲一個教訓,他就在母親的病床前麵守著,單手支撐著額頭冥思苦想,眉頭緊皺,頭向下低垂著。
驀的,看到了一雙鋥亮的皮鞋,向上看是西裝革履的男人,眼中有說不清的黯淡,即使在極力掩飾,不過,奈何他們是父子,孔臨永一看就知道是在為母親的事情傷神。
孔臨永下意識用安慰的語氣喊了聲爸,不過聲音的沙啞,讓孔臨永父親更加心疼兒子,心疼自己的妻子。
而後,孔臨永微張了張唇,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大概是對視了幾秒,隨後垂下頭來。
孔臨永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在孔爸爸看來,有些不尋常了,隻道是為了他母親的事情傷神罷了。
不過,好端端的自己的妻子怎麼會突然發病,孔臨永想到的,孔爸爸自然也想到了,隻不過畢竟是商場上摸爬滾打存留下來頂頂厲害的人物,自然得沉住氣一些。
不過繞是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妻子。心中不禁酸澀不已,自己的妻子出事了,自己卻不能做什麼,隻得裝傻。不過,是時候該討伐了,狠心一點才不會受人欺負,才不會讓自己的妻子現在變成這幅模樣,孔爸爸看了看病床上的孔媽媽隻覺得愧對不已。
心中的思緒難以平定下來。於是問孔臨永的事件發展情況。
孔臨永微愣了愣,而後就想明白了,自己想到的東西,自己的父親肯定也想到了,自然是瞞不過自己的父親,不過,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畏畏縮縮的,畢竟是自己的妻子,將心比心,要是病床上躺著的是孟芊芊,自己可能會殺了那個禍害孟芊芊的人。
孔臨永眼眶微紅,聲音嘶啞的厲害,仿佛在用氣息質問他的父親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出來表明自己的想法和堅定自己的立場。
孔臨永想可能要是自己的父親再強硬一點。不那麼軟弱,大概自己的母親也不會現在奄奄一息的躺在重病監護室。
“我都知道”孔爸爸的聲音飽經滄桑,聲音沉著冷靜,隻是聲音中出現的顫音和情感的大起大伏還有表情的一絲破裂無不出賣了他不尋常的感情。
畢竟夫妻這麼多年,連兒子都這麼大了,這些年以來,家裏家外都是她在打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她還培養出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並且把生活中一些瑣事處理的完美無缺。
孔爸爸自覺愧對孔伯母,大概是發了狠來,執意詢問孔臨永這件事情的原委。
孔臨永想想徐菲菲也確實可憐,不過做為朋友,自己要是做絕了,是不是會不大好。
“你還是一五一十告訴我的好,要是我自己查出來了,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孔伯父不愧是孔臨永的父親,對自己的兒子想的什麼一清二楚,隻不過是給自己的兒子一個台階下罷了。
孔臨永倒也不那麼心慈手軟了,畢竟自己的母親變成那樣也是拜自己所謂的“朋友”徐菲菲所賜,自己還有什麼可心慈手軟,又談何去放過徐菲菲呢?
畢竟這件事情是徐菲菲做絕了,一點情麵也不留,那麼孔臨永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徐菲菲”孔臨永將這個名字在自己的嘴裏心裏來回遊走,終是吐露了出來。
孔爸爸聽後明顯說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是那個自己妻子滿心歡喜的女孩,雖說在商業上他確確實實是暗地裏打壓過她的父親,但是絕對沒有痛下殺手,隻是這一次。徐菲菲,做得太過分了些。
孔爸爸皺了皺眉頭,眼睛尖銳的像鷹一般,但是也正因為是徐菲菲,是那個最不應該傷害自己妻子的人,孔爸爸的眼神越發變得伶俐起來。
孔爸爸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了手機,在通訊錄裏麵翻翻找找,然後隨後撥通了徐菲菲父親的電話。
而此時,徐菲菲的父親忙的焦頭爛額,畢竟是正在發展中的小公司,出現的狀況總是格外的多。
“你們都是吃軟飯的嗎?公司當初是怎麼招你們進來的,要是你們的業績是這樣的情況立馬給我走人,滾蛋…”
徐菲菲的父親在辦公室裏麵因為職員的每周業績報表大發雷霆,不過沒得他訓完孔爸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徐爸爸因為是什麼好事要提攜他。立馬笑臉相迎,將剛剛訓斥的職員趕了出去,而後換了一張狗腿的嘴臉。接通了電話。
不過令徐菲菲的父親沒有想到的是,孔爸爸一開口就是連名帶姓充滿怒氣的吼他。
他不明白最近在商場上也沒有得罪他,一直,是處於中立自己的立場的。
看孔爸爸這個語氣和態度不禁有些害怕,不過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那樣得罪了他,使他怒氣那麼大,直呼自己的名諱。
“孔大哥,有什麼事嗎?”
徐父小心翼翼的詢問孔臨永的父親。
“你女兒做的好事,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