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緦雪感覺這就像是一場噩夢，是那麼的可怕，但又是那麼的真實。
她也總算知道了，尹初亦為什麼說這是一個陷阱。
她也看出了，樊少天的種種不對勁。
但越是在這個時候，她的思維就越發混亂，變得越發慌亂無措。
“聽到了沒？”秦芷萱高興的挑了挑眉毛。
“這可是樊說的哦！”
她一邊說著，一邊扭了扭腰肢。
樊少天死死地咬住了牙，手指緊緊地攥成了拳。
他雖然現在的意識是渙散的，但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絲反抗。
“嗬……”夢緦雪這次是真的慌了。
她以前對於樊少天的這種行為隻是有些心痛。
那是因為她的心已經飽受了磨難，變得異常的堅強。
被迫的堅強！
可是直到那天，他將戒指親手戴在了自己的中指上時，她的心就徹底的卸下了防禦和偽裝，變得易懂和脆弱。
此時此刻，她的心仿佛支離破碎了一般，疼痛感已經消失了，隻剩下無盡的空洞。
心裏最重要的那個部分，正在慢慢的消散。
“樊少天，你是認真的？”她冷笑了一聲，語氣都變得風輕雲淡。
“……是。”樊少天緩緩的說出了口，可當他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就像刀絞一般疼痛難以。
夢緦雪眼神中難有的光彩再次消失的一幹二淨，她緩緩抬起灰暗的眸子看著他。
“你有愛過我嗎？”她靜靜地站在原地，雖然兩個人現在離的很近，但她依舊感覺兩人的距離漸行漸遠。
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好不容易的原諒與忘記。
一下子化為烏有。
“……我，”樊少天剛想要回答，卻下意識的咬住了舌尖。
嘶——
他閉上了嘴，依舊宛如一個王者一般站在那裏，但也隻有秦芷萱知道，樊少天現在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意誌還蠻堅強的嘛……
秦芷萱冷冷的看了一眼他，輕笑了一聲，將自己的嘴唇湊到了他的耳邊。
“快說沒有……”
樊少天抵觸的哽咽了一會，但還是說出了口。
“我…沒有……”
秦芷萱長舒了一口氣，用別有一番意味的眼神看向了夢緦雪。
夢緦雪倒是比之前更加平靜了，她垂著眸子，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你愛的人是我嗎？”過了一會兒，她緩緩開口。
樊少天愣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她。
“說話啊？現在的你，到底是最真實的，你還是最虛假的你？”夢緦雪高高揚起了單邊的嘴角。
“說啊？你愛的究竟是珈琳，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