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僅僅是遊戲嗎(2 / 3)

龍九苦笑:“太後,奴才身份低微,怎麼配給太後出主意呢!太後就別為難奴才了!”

“混賬,哀家讓你說,你就說,怎麼就為難你了?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哀家留你何用!”闐王妃沉下了臉。

龍九咬了咬牙,眼角稍到羅衣身上的痕跡,眸色一沉道:“羅衣是拓跋言的死士,曾經受過嚴格的訓練,一般的鞭打對她沒用,太後如果舍得,可以用酷刑,她一介女子,想必熬不住的!”

“哦,什麼酷刑?龍九你能舉個例子嗎?”闐王妃笑問。

龍九偏頭想了想,道:“奴才沒見過,可是曾經聽兄弟們聊天時說過,前朝一個官員最喜研究酷刑,他弄出一種刑罰,叫什麼披麻戴孝。這種刑具是用帶滿針的棒子先擊打犯人,隨後在傷口上撒上鹽,再裹上布條,幾日後傷口潰爛,再撕去布條,身上的肌膚就被隨著撕下……太後,想必沒人能受的住這樣的刑罰……羅衣就更不用說了!”

闐王妃和眾嬤嬤聽著他敘說,想象那場景,幾人都覺得皮膚隱隱發痛,汗毛倒豎,隻有羅衣神情不變,似乎她們說的和自己無關似的。

等龍九說完,闐王妃都覺得自己身上發冷,目光警覺地看著龍九,這男人對自己愛過的女人竟然能如此無情?想出這樣的刑罰來懲治他,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行了,你這刑罰哀家知道了,太血腥,羅衣畢竟是個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哀家隻是想她開口,還沒想她死,你先退到一邊,看哀家怎麼讓她開口吧!”闐王妃揮揮手,龍九低垂著頭退到了一角。

“馬夫來了嗎?”闐王妃叫道。

門口的嬤嬤趕緊上前稟道:“回太後的話,已經來了,在外麵侯著呢!”

“讓他們進來!”闐王妃一聲令下,幾個馬夫惶惶不安地走了進來。

這幾個馬夫穿著簡陋,身上還帶著馬廊的氣味,靴上還沾了沒清理幹淨的馬糞,一進來就讓闐王妃熏的有些難以忍受。

“你們有多久沒碰女人了?”闐王妃忍著惡心問道。

一個有些年長的馬夫訕訕一笑:“太後,奴才們跟著皇上過來,一心想幫皇上管理好馬匹,哪有時間去找女人啊!”

“放肆,哀家問你話,你實話實說就行了,哪來這麼多廢話!”闐王妃一瞪眼。

那馬夫嚇的渾身一抖,老老實實地說:“三個月……”

“行了,哀家知道了,這女人就賞給你們兄弟幾個了!好好享受吧!”闐王妃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在這屋裏再呆一會,她怕自己會被熏昏過去。

幾個嬤嬤竊笑著,有人踢了羅衣一腳就尾隨著走了出去。

瞬間屋裏除了羅衣和那幾個馬夫,就隻剩下龍九。

他似沒聽到闐王妃的話,怔怔地看著羅衣,羅衣爬在地上,臉揚著,臉上還帶著笑,似沒感覺厄運即將降臨到自己頭上。

“龍九,你想留在裏麵看嗎?嘿嘿,也行,你也很久沒碰女人了吧!那就和他們一起吧!”闐王妃回頭看見這一幕,不懷好意地說道,說完對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

那嬤嬤厲聲對那幾個馬夫喝道:“還不動手,太後娘娘賞賜你們是你們的

福氣,可別辜負太後娘娘一番好意!”

幾個馬夫麵麵相窺,回頭看看羅衣,又看看龍九,遲疑不前。

那嬤嬤怒道:“再不動手,殺無赦!”

門被關上了,年長的馬夫看看龍九,訕訕一笑,隨即對自己的兄弟叫道:“愣著幹嘛,動手……”

在霸道的權威之下,什麼同情憐憫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馬夫們不管這女人是什麼人,都發了狂地衝了上來。

羅衣還在微笑著,被塞了帕子的嘴扭曲了這笑容,可是卻看的龍九心酸。

這一刻,他後悔了,不是榮華富貴沒有得到懊悔,而是後悔自己的貪婪,他明明可以有一個嬌妻,有一個家,卻被自己的貪婪毀了。

他知道羅衣是在報複自己,他也知道羅衣救自己是讓自己更後悔……

可是從離開王城後,他再沒見過她,他從各種渠道聽到她的事,她的懶,無情,被寵……似乎是聽別人的事,他知道,這些人說的都不是羅衣……

那個他認識的羅衣,已經在五十鞭打時死了!

此時看著那扭曲的微笑,他知道了一件事,他喜歡的是她!什麼龍四都是鏡中花水中月,是他年少無知的錯覺……

他在這假皇宮裏為奴,苟延殘喘地活著,不是他眷戀這一切,而是他知道,隻有自己活著,羅衣才會活著,她是靠對他的恨撐著自己。

他死了,羅衣也煙消雲散了!

他想不通,他們心中明明都有對方,是什麼讓自己腦子發熱誤入歧途才毀掉這一切呢!

“羅衣……是我造的孽,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吧!”龍九一步步走上前,他眼中隻有羅衣的眼睛,那雙熟悉的眸子沒有恨,隻有如水般的平靜,似在引領他一同步向一個幹淨的世界……

“羅衣……”龍九大吼了一聲,一掌擊飛了正脫衣服的馬夫,沒等其他馬夫反應過來,他一掌一個,全擊在了人家的天靈蓋上。

鮮血濺的到處都是,濺在了羅衣身上,她眼中也沒驚異,依然平靜地看著他。

外麵的闐王妃看不見這一幕,隻聽到不同尋常的動靜,她嘲諷地一笑,羅衣恨龍九,怎麼知道龍九就不恨她呢!這是在泄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