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命運已經和濮娟捆在了一起,如果自己會變成濮娟這樣子,她就隻能死死地拖著濮娟.
"是關鳴鄐……"她答道:"他讓我來看你,說你的現在就是我的將來!"
"關鳴鄐……"濮娟想起自己嫁給關洛飛在瑞親王府的那些日子,她見過關鳴鄐,那人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每次看到她要不遠遠地避開,要不就是站在一角,靜靜地看著她走過.
她每次看到他都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這種不舒服從何而來,關鳴鄐一副無害的樣子,為什麼會給自己這樣的感覺呢!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聽了龍四的話,濮娟隻覺得背脊發涼,她想起了一件很久遠,她早已經遺忘的事,那時還是孩童,看到柔柔軟軟的蟲子就很喜歡地伸手摸,結果那蟲子讓她全身發癢,起了很多疙瘩……
也就是從那時起,她知道了一件事,看著軟弱的東西實際上可能是最危險的東西……
關鳴鄐就是這樣的蟲子,看著無害,那是自己無知,她遺忘了過往,現實又給她送來了教訓……
"他說他能幫我!我該相信他嗎?"龍四似乎毫無主見了,遲疑地問道.
濮娟覺得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生在了濮族族長家,從小就高居人上,她父親又將她當繼承人養,所以養成了她自負的性格,被龍四以這樣的語氣一問,那種自豪感升騰起來,她有些鄙夷地撇撇嘴,慢慢摸索著站起來,才道:"我隻相信一個道理,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你該問他,他想要什麼?"
龍四似乎找到了同盟,毫不遲疑地冷笑:"還能有什麼,肯定是皇位了!這世間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皇位更有吸引力了!"
"那就給他皇位!"濮娟笑道:"隻要他能幫我們,皇位有什麼呢……趙天楚可以做,他可用做,別人也可以……"
這就是一個循環,反正如果自己沒命享受,那就讓別人去嚐嚐被循環的感覺……
龍四笑了,她能聽懂濮娟沒說出來的意思,反正都是利用,你利用我,我利用你,一時的勝敗不足為意,誰笑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關鳴鄐想要趙天楚的皇位,那也要看他有沒有比趙天楚更厲害的本事,在這四麵楚歌的處境中,他還要對抗趙天澤,趙天瀾,甚至拓跋言,他能笑到最
後嗎?
如果能,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隻會更好,還該慶幸找到一個強硬的靠山,不是嗎?
如果不能,那結局都是一樣,她又計較什麼呢!
"讓他來見我吧!我來和他談!"濮娟自信地說.
龍四在黑暗中冷冷一笑,故作乖順地點點頭:"好,我這就回去找他!你等著!"
龍四走了,濮娟在黑暗中也嘲諷地笑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龍四的心,這女人和自己一樣就是條自私自利的毒蛇,如果不是自己還活著給了她一絲希望,剛才她就會出手殺了自己.
濮娟暗暗想,她最好把關鳴鄐帶來,否則,她會重新給自己找個靠山,趙天楚就不錯,嘿嘿,一個已經被控製的人,換個主子多容易啊!
濮娟和龍四甚至關鳴鄐都很自負,他們都自負的忽視了趙天楚的本性,一個能在皇室的爭鬥下長大的皇子,他怎麼就是一個輕易能被控製的傀儡呢!
龍四和關鳴鄐走了,他們都沒注意趙天楚,禦書房一屋的血腥,一個被控製的傀儡,還能有自己的想法嗎?
可是就在這忽視中,趙天楚卻有掙脫控製的機遇了……
汪大人的屍體慘不忍睹,禦書房外,沒有得到命令的侍衛太監誰也不敢進去看,趙天楚一人發泄完,累了,頹然坐在了龍椅上.
腦袋昏昏沉沉,這些日子因為外敵內患的焦慮,他都沒睡好,趙天楚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汪大人的屍體還攤在地上,血慢慢凝固成黑色的一灘……
趙天楚無力地看著那屍體,恍恍惚惚感覺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又看到了以前看過的奇怪情景,沒有馬拉的車子在大街上到處狂奔,無數的高樓在眼前掠過,那高樓熟悉又陌生,他飄在半空,很想衝下去,可是無形中有隻手在拉著他,讓他不能進入那個陌生的世界……
這到底是想讓我看什麼?
趙天楚不懂,飄飄忽忽中,看到了言錚,她和一隊人在進入那奇怪的樓房裏,她的手裏舉了一塊黑鐵,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帶隊的男人偶然回過頭,趙天楚愕然地睜大了眼,他看到了自己的麵孔,那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隻不同的是他的頭發很短很短,更襯的那張臉剛毅無情……
趙天楚無暇注意他穿著的奇怪,看著他們走了進去,那種危險的氣息包圍了他,他突然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
"不要進去……"他大吼起來.
可是變故卻在一瞬間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衝天的火光也隨之升起,趙天楚清晰地看到了下麵那一隊人飛起的身體,就像慢動作,無比的清晰……
寫到這一章,我還沒從開這文的糾結中走出來,一開始是想寫雙穿的,趙天楚和言錚雙穿過來,可總覺得沒意思,那就讓這淡淡的意識體現一會吧,親們別擔心趙天楚有前世的記憶,就把這後麵發展的故事當做冥冥之中的緣分吧!誰和誰的緣,不是注定的,孽緣也好,善緣也好,有時是自己修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