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洛飛在擔心著言錚,這擔心卻不是多餘的,因為言錚的確需要擔心。
當關洛飛走後,隨後趙天澤一出現,言錚一看他就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了,所以她也沒反抗,就被趙天澤帶走了。
她知道,反抗也來不及,趙天澤敢囂張地出現在白府,那就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咼。
隻是言錚卻沒想到,趙天澤也感染了瘟疫,而且病的很重很重醣。
這就是練武之人和普通人的區別,練武之人一般不容易感染,可是一感染,那就是相當嚴重的。
言錚會武功,知道他們修行的方法,血液會隨著內力在身體裏轉周天,這也意味著細菌會在身體裏四處遊走,從而全身無可避免地被細菌侵襲。
趙天澤的臉上都長滿了膿包,這些膿包和一般的病人不同,有些已經幹枯,留下了黑色的疤痕,從這疤痕裏長出的是另一種鼓包,無膿,就像白色的莓子一樣,一串串,密密麻麻地掛在他臉上手上,指甲中。
言錚一見就歎了口氣,趙天澤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或者自作聰明吃了很多藥,才導致全身免疫係統被毀了,他身上這些就是症狀。
這人沒救了!也許弄回到現代還有點希望,可希望也不大。
趙天澤沒和她說話,讓手下的人將她綁在馬車上,一路狂奔,馬累了又換一匹,這樣趕到濮族的清音寨,言錚就被帶進了濮娟家的大宅院。
這宅院已經被毀了大半,剩下的也好不了多少,勉強可以住人。
“給我治病,你要什麼都可以,如果我活不了,你……還有關洛飛全部人都要給我陪葬!”趙天澤揚著一張猙獰的臉無情地道。
他的聲音已經嚴重變音,說出的話模糊不清,可是言錚還是聽懂了,她看著趙天澤,苦笑:“我研究出來的方法你已經試過了吧?無效嗎?”
“你那什麼破方法,根本沒用!”趙天澤叫起來,手有些絕望地撫上自己的臉,昔日英俊的容貌不複,對他是比失去了皇位更重的打擊,這渾身的膿包讓他厭惡,如果身邊有這樣的人,早被他殺了,還能留下來汙自己的眼嗎?
膿包還不算什麼,那發出的惡臭更是讓他暴躁,他無法忍受,開始每天沐浴十幾次,可是隻會讓情況更糟,他不得不終止這樣的瘋狂,由著這些臭味尾隨自己。
“你知道,我沒有靈丹妙藥,要救你我還要尋找方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想出來,你為什麼不去找濮娟,這場瘟疫是她和關鳴郤弄出來的,也許她有辦法!”言錚建議道。
趙天澤沉了臉:“濮娟已經死了,她沒撐到這,就死在半路上,關鳴郤沒有管她的屍體,嘿嘿……我估計關鳴郤也感染了瘟疫,惱恨她呢,屍體被砍的慘不忍睹,就丟在大路人任人糟蹋!”
言錚毫不意外濮娟落了這樣的下場,隨口道:“那就去找大巫師,聽說他是你師父,他一定有辦法幫你醫治的!”
“別提那老不死的!”趙天澤突然怒叫起來:“他根本不是人,他是瘋子……他教我們武功都沒安好心!他是把我們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啊!”
趙天澤的絕望不是沒原因的,開始是懷了希望來找師父,可是找不到人不說,自己練的武功也出了差錯,他不敢告訴別人,卻知道自己已經有走火入魔的症狀了。
他想起了學武時師父說的話:“你跟我學武可以,隻是有句話我必須先告訴你,我練的武功都是那些名門正派不屑的,在他們眼中都是邪術,學了可能會讓你成為天下武林至尊,也可能因此讓你走火入魔,這樣你還敢學嗎?”
趙天澤當時年少無知,看著師父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想著要是會走火入魔,他怎麼沒走火入魔,被成為武林至尊的想法吸引著,他大聲說:“敢,我敢!師父請教我!”
這一學就是幾年,沒有什麼走火入魔的感覺,他的武功一日比一日強大,他也沒再把這事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當出現走火入魔的症狀後,趙天澤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比如師父為什麼放棄了無極宮來到濮族,比如他為什麼從自己下山再不見自己……還有關鳴郤學武的後果……
一樁樁,一件件,趙天澤絕望地發現,其實師父教他們武功從來不安好心,他這是在把他們當言錚試藥的老鼠啊!讓他們學自己的武功,讓他們體驗不同的後果,他是在他們身上尋找著解決的方法,從而讓自己更強大……
換了別人,可能覺得趙天
澤的想法太偏激,試問誰能用那麼長的時間實驗呢,可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由師父做出來就毫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