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洛飛已經跑了一半路,聞言回頭叫道:“行,你們想投奔的就去找肖相,就說我讓你們去的,不管是誰,隻要棄暗投明,我們都歡迎!”
那些留下的將領一聽就慌了,有人大叫道:“誰也不準走,誰走就殺誰!”
“去你.媽的,趙天澤和關鳴郤都拋開我們逃了,難道我們還為他賣命不成……你們要留你們自己留,我們走,弟兄們,殺出去啊!留在這裏遲早是死,倒不如豁出去博一搏……”曹輝慫恿道。
頓時這些士兵都亂了,有些覺得曹輝說的話有理,趙天澤和關鳴郤都跑了,他們又到了拓跋邊境,要是拓跋的士兵衝出來,他們也是死路一條。
權衡之下,又得到了關洛飛的承諾,很多士兵都不再猶豫,不知道是誰先帶頭,殺了自己的校尉,這些士兵就被鼓舞了,沒人領導,卻一起往軍營外衝去。
那些將領一見場麵不受控製,紛紛大開殺戒,可是畢竟將領是少數,更多的是士兵,這些士兵一見自己的將領都沒把自己當人,肆意亂殺,頓時怒了,一起撲了上去。
軍營裏頓時變成混亂一片,龍三接到消息趕了過來,到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局麵,他有些愕然,怎麼內鬥了。
有個校尉很聰明,他知道言錚在拓跋的地位,沒等其他士兵反應過來就趁亂衝到大軍麵前,叫道:“拓跋皇上,我們是要投奔關將軍的,那些長官不允許,在殺人呢,救救我們!”
龍三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命令自己的士兵衝上去幫忙。
趙天澤和關鳴郤的將領見來了援兵,不敢戀戰,紛紛逃竄,本以為多少還有人跟著他們跑,可是等跑出一段路,才發現各自手下都不足百人。
幾人麵麵相窺,一個將領心灰意冷:“軍心已失,就算皇上能治好病,也難有昔日的陣容
了,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吧!諸位,告辭……”
那將領不是不想去投奔趙天瀾,隻是他跟隨趙天澤已久,就算回去,也不會得到趙天瀾的信任,倒不如就此機會解脫,回老家隱姓埋名,過自己的日子吧!
其他將領一見他走了,再想想他說的話,大都沒鬥誌了,第二個將領權衡了一下,也拱拱手道:“我也走了,諸位好自為之吧!”
他帶著自己僅剩的幾十人跑了,一個兩個三個,很快就走得寥寥無幾,這些人還有些不甘心,可是看看自己手下如此慘淡的人馬,別說打回帝都,能不能從拓跋言手中逃走還是問題。
“都走吧!各奔東西……”一人沮喪地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人跑了。
等龍三帶人追來,見他們都四下逃竄,一想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忍不住大笑,趙天澤和關鳴郤沒想到吧,還沒開戰,他的人就不戰而敗了。
數萬人馬轉眼都變成昨日黃花,就算能醫好病,這些人都找不回來了。
龍三讓手下人清點剩下的人馬,還沒理清,肖北已經趕到了,接手了這支隊伍。
消息報回帝都,趙天瀾高興之餘也忍不住歎息,這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啊,那兩人的路越走越窄,他們反思過自己嗎?
這也是自己該警醒的,趙天瀾覺得自己越來越成熟,作為一個帝王,他該思考的不是如何享受權力帶給自己的榮耀,而是該如何為他們做更多的事。
不是籠絡某幾個人為自己效力,而是要讓百姓的心裏都有自己,這樣,他才能坐穩皇位,才能讓趙家的江山世代相傳……
趙天瀾進京時沒有把自己的皇後帶進來,冊封後老侯爺和他的嶽父才把皇後送進帝都。
趙天瀾對這皇後談不上多喜歡,他要求也不高,隻要安安分分替自己管理好後宮就行,這樣,該給她的尊敬他都會給的!
皇後已經有孕,這是趙天瀾第一個孩子,後宮的肮髒事太多了,趙天瀾也見的多了,為此,他決定暫時不選秀女進宮,隻想讓皇後平平安安地生下這個孩子。
得到這好消息,趙天瀾讓禦膳房弄了桌酒席,請了董相還有石毅等一起陪同用膳,他很高興,喝多了點,等酒席散了,就趁興來到皇後宮裏。
宮門口的太監看到他,要進去稟告,趙天瀾擺了擺手,示意別驚動皇後,就自己走了進去。
還在走廊,趙天瀾就聽到裏麵有人說話,言詞中提到了言錚的名字,趙天瀾本能地就站住了。
裏麵兩個女人在說話,其中一個是他的皇後陳初霽,另一個是護送她進帝都,一路照顧她的表妹王淇。
隻聽王淇道:“姐,你該勸勸皇上,關洛飛為了白言錚大動幹戈,調集了那麼多人馬,他就不怕關洛飛趁機反了他嗎?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值得這樣勞師動眾,也不看看每天要耗費多少錢財!皇上才即位,還有很多用錢之處呢!”
“淇兒,關將軍有關將軍的苦衷,聽說他非常喜歡白言錚,為了她一怒衝冠,這不是讓人很感動嗎?耗費錢財也算不了什麼,想想白言錚為滄焰做的事,為了救她,也是應該的!”陳初霽的聲音。
“姐,就你老實……你就沒聽說白言錚和拓跋言的關係嗎?據說拓跋言可是白言錚的舅舅,聽說白言錚詭計多端,在拓跋為拓跋言出謀劃策,弄的拓跋是越來越強。誰知道她這次被劫不是她自己弄出來的詭計呢?就是想讓關洛飛把兵馬拉過去,好配合著拓跋言打回滄焰!皇上相信關洛飛,也許沒想到這一點,姐,你要提醒皇上啊!”
趙天瀾聽到這一句,心裏頓時一突,真是這樣嗎?想到關洛飛拉出去的人馬,趙天瀾心提了起來。
“淇兒,你想多了,白言錚和關洛飛不是這樣的人,他們要是不想幫皇上,不需要為滄焰出力就行,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陳初霽不以為然。
王淇急了:“姐,你怎麼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呢!你現在是皇後,皇上想不到的地方,你要幫著想才是,怎麼老為白言錚說話呢!”
陳初霽被她一說,臉色有些不好,聲音也大了:“淇兒,我進宮之前,父親就交待我,女人不能幹政!如果關洛飛和白言錚說你說的那種人,皇上不是比我們更知道應該怎麼做嗎?皇上和我說過,言錚救過他的命,且不說白言錚和關洛飛有沒有反意,衝這一條,皇上就不該猜疑他們。否則要是錯了,那不是恩將仇報嗎?”
王淇不以為然:“姐,在權
力麵前,誰說這些啊!說不定當初白言錚就是想嫁給皇上,所以才救他的!此一時彼一時,她喜歡關洛飛,自然會想關洛飛做皇上,誰不願意做女人中的至尊呢!”
“淇兒,你說的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測。我沒見過白言錚,卻知道她很多事,我很敬佩她,她做的那些事都是我不敢想的!所以,我相信,以她的胸襟,她決不會是你說的那種人!要我相信,除非她真的和關洛飛打進滄焰!”
“姐,到那時就晚了,皇上的武功沒有關洛飛高,而且木將軍和石將軍都和白言錚關係很好,他們一定會幫關洛飛的!”
王淇急道:“還有那個肖相,他也是關洛飛的好朋友,你再看看皇上,他身邊有多少可用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