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有問題,一起解決不好嗎?他有他的驕傲,難道她就沒自己的驕傲嗎?
臀部真的很疼,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台階旁,看到那食盒,雖然很想一腳踢飛了,可是想到這是自己辛辛苦苦地做的,她就下不去腳。
她咬著牙走了過去,一直走到府門口也不見關洛飛追來,心冷了,拉開大門就跨了出去。
站在大街上,言錚茫然地四顧,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家裏有一雙孩子在等她,她卻不想回去,關洛飛可以賭氣不回家,難道自己不可以嗎?他需要發泄,難道自己就不需要發泄嗎?
言錚覺得自己癔症了,走進了一個死胡同,此刻,她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願意去管,隻想找個地方安靜地呆著。
她隨便挑了一條路往前走,走了半天停在一家酒樓門口,抬眼,才看到是颯芥的酒樓。
看著酒樓的招牌,她又生出了莫名的怒氣,颯芥這混蛋,還說她生產前會趕回來,可是直到他們回帝都也沒見他的影子。
這家夥不知道跑到哪去瀟灑了,都不知道回來了!要是他在,自己還可以找人聊聊。
這樣想著,言錚走了進去。
“喲,關夫人,這都好久不見了!還好嗎?”掌櫃的一見她就笑著迎了上來。
“你們老板都死了,你還替他守著這破酒樓做什麼,趁早賣了拿著銀子走吧!”言錚沒好氣地嘲諷道。
掌櫃愣了愣,看到言錚的臉色才反應過來這位夫人心情不好,陪笑道:“夫人要這酒樓嗎?我賣給你好了!”
“誰要他的破酒樓,送給我都不要!我勸你還是趁生意好賣了,否則以後打起仗來,就人財兩空了!”言錚哪句不刻薄不說哪句。
得,掌櫃的明智地不招惹這位奶奶了,殷勤地把她引上樓,就自己做主給她點了幾個菜,看言錚沒異議就趕緊出去換夥計來招呼了。
隻是兩人說的這番話卻引起了酒樓客人的主意,言錚心情不好,也沒注意到酒樓還坐了幾個客人,這幾個客人不巧正是關洛飛的親戚,嚴格說來算關家的親戚,瑞親王的堂叔一家人。
這堂叔叫關寥,瑞親王還在時,托瑞親王的福,他做了府伊,這堂叔沒什麼大本事,搜刮錢財卻是一把好手。他也不張揚,所以做了很多年,撈了個盆滿缽滿也安然無事。
隻是人心不足,關寥有了錢就想更多的權,以前關洛飛沒娶妻時,關寥每次來帝都都要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帶上,指望著和關家親上加親。
無奈關王妃看不上他兩個俗氣的女兒,從來不接這茬,每次都是給些首飾就打發了這兩位小姐。
關寥也不死心,每年還是準時來請安,等瑞親王沒了,關鳴郤稱帝後,關寥更是覺得機會來了,拿出大半錢財孝敬關鳴郤,指望著關鳴郤能把自己的兩個女兒收進宮,自己也可以做個國丈,大撈一筆。
那想到,錢財給了,關鳴郤還沒把女兒接進宮就逃出了帝都,關寥知道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捶胸頓足,差點扇自己幾個耳光埋怨自己押錯了寶。
之後,趙天瀾稱皇,早看不慣關家的人動不了關洛飛,難道還不能動他嗎?有人就趁機上奏趙天瀾,把關寥貪贓枉法,中飽私囊等罪證都抖了出來,趙天瀾也想借此削弱關家的勢力,大手一揮,查。
關寥僅剩的財產都被沒收,一家人也被下了大牢,還算關寥有個成器的兒子關銓,這兒子早投奔了關洛飛,一直在關洛飛麾下效力。
關洛飛也很器重他,家裏出事,關銓也不能不幫忙,求到了關洛飛,關洛飛幫著說情,才免了死罪,一家人被貶為庶民。
關寥享受慣了,哪願意回家務農,就在帝都混著,想尋找機會再東山再起。
關洛飛之前在老家,一家人也沒指望他,可是哪想到言錚生了孩子後關洛飛又回來了,關寥心又活了,帶了家人去拜訪,關洛飛討厭他們,讓門房都推脫說自己不在。
關寥去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他不怨關洛飛,倒恨上了言錚,想著就是這女人不準自己的侄子見他們,就想方設法地打聽言錚的事。
今天來酒樓也是剛才去將軍府吃了閉門羹,一家人才到酒樓吃頓便飯,再想辦法,沒想到就見到了言錚。
一看言錚進來就飛揚跋扈地罵掌櫃,詛咒人家關門,關寥更是覺得,都是有這女人在裏麵阻礙,自己才不能為自己的兒女謀個好前程。
見言錚進去,一會夥計就送進了酒,關寥眯了眼,琢磨起來,這個女人一人來酒樓喝酒,不在家帶孩子,明顯就是不守婦道,自己的侄子眼瞎了,才會覺得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