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前行著,第一天走了百裏路天就黑了,隊伍在一個凹穀中紮營,因為是在沙漠中,方圓幾十裏都沒人煙,這個凹穀可以避風沙。
士兵們一紮好帳篷就開始生火做飯,言錚和兩人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等吃過飯,大家就分了帳篷休息。關洛飛討了一個上半夜巡邏的差事,拉了言錚就跟著士兵巡邏。
兩人走過哲倫隊伍的營地時,都暗暗留心,隻見整個營地除了有巡邏的士兵發出的腳步聲外,都靜悄悄的,沒什麼異狀。
關洛飛和言錚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大梁王的死訊傳出去,留守王城的皇子和其他幾支鐵騎軍的將領都會迅速趕到,如果護送靈柩的人裏麵有不懷好意的,今晚就是他們搶走皇後的最好時機。
兩人隨著巡邏的隊伍走過太子的帳篷時,見裏麵還亮著燈,隱隱能聽到有人說話,言錚耳尖,還聽到女人的聲音,她嘲諷地一笑,大梁王一世英名,怎麼會養出這種兒子啊!
父皇還屍骨未寒,他大權沒到手,這邊就忙著尋歡作樂,真是無語了!
關洛飛看見她的笑,就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低聲在她耳邊說:“眼見未必是實,耳聽未必是真……”
言錚一醒,對哦,她這樣看太子,誰知道不是太子故意弄出來讓別人看呢!
皇家的孩子,有誰是簡單的,太子再糊塗,也不可能在自己皇位沒到手之前就弄得人人唾棄吧!
這樣想著,她甚至懷疑太子有沒有在裏麵。
她看向關洛飛一挑眉,關洛飛和她心意相通,微微頜首,表示自己懂她的意思了!
又走出一段路,關洛飛突然捧了肚子跑到校尉身邊請假,一副內急的樣子讓那校尉皺了皺眉,揮了揮手就讓他走了。
言錚看著關洛飛跑走,暗暗失笑,跟著士兵往前走。
烏蘭荀的營地外,那一排女兵傲然地站在營帳外,氣勢逼人,言錚他們走過時,看到幾個女兵從裏麵抬了水出來,簾帳放下時,言錚瞥見裏麵有抹紅色一閃而過。
言錚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站住,轉回頭看去,隻見帳篷前麵的幾個女兵在轉身走開,一會,帳篷前就隻剩下兩個女兵。
她蹙眉,感覺很不正常,正想著,沒發現自己和巡邏的士兵已經拉開了距離,走在她旁邊的一個士兵不見她跟上,回頭叫道:“快跟上,你不會也肚子痛了吧?”
他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似乎也有些不舒服。
言錚心一動,一邊揉著肚子跑上去,一邊粗了嗓子抱怨道:“有點怪啊,這肚子還真有些不舒服,難道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那士兵低聲道:“你也不舒服?我也是,一會換崗去找大夫要點藥,可別是瘟疫才好!”
言錚看看其他士兵沒注意兩人開小差,就低聲道:“那可說不準,聽說瘟疫都是從肚子痛開始的……我們護送的皇後就是感染了瘟疫的,誰知道我們會不會被感染上!”
那士兵臉色就變了,隨即又自己安慰地說:“不會吧!你看四公主天天侍候娘娘,她身邊的侍女們也沒感染上瘟疫,我們離的那麼遠,怎麼會感染呢!”
言錚歎了口氣:“我們怎麼能和她比啊,她身份尊貴,有點小病痛禦醫馬上就給她治了,皇後感染了瘟疫,禦醫肯定也給了她預防的藥物,否則她怎麼可能不會感染瘟疫呢!”
“說的也是!”那士兵看來很實誠,也跟著歎了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
言錚見對方很相信自己,就趁機問道:“我一直在外麵當差,也沒機會接近公主,今日看見,才發現公主也有些歲數了,怎麼還沒許配人啊?兄弟你可知道原因?”
那士兵嘿嘿一笑:“你說的沒錯,四公主的確有些歲數了,她今年應該十八了吧,不是皇上沒給她指婚,是她眼光太高,一般的人看不上!聽說她曾經心儀虎騎軍大將軍璽夆,可璽將軍已經有娘子了,她讓璽將軍休了他娘子娶她,被璽將軍罵了一頓,這事傳出去她也不後悔,跑到王上麵前要王上賜婚。結果被王上罵了一頓,皇後為此罰她半年不準出門,還責令她向璽將軍的夫人道歉!從那以後,她就說自己一輩
子不嫁人了,願意一生侍候在皇後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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