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荀委屈地垂了頭:“璽大哥,你還在怪我當年莽撞的事嗎?我都道了歉,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璽夆麵無表情:“我已經說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四公主別提這事了,末將趕來是聽說皇上駕崩,末將還要去見太子和丞相商討大事,要是四公主想說的就這些,那末將告辭了!”
“璽大哥……等等,我找你是真有事……實話說吧,璽大哥,我母後昏迷不醒,我父皇又意外地駕崩了,四支鐵騎軍的令符還沒找到,我是擔心四支鐵騎軍不受控製才請璽大哥來的!我知道,不管誰會背叛我父皇,璽大哥你是不會的!現在……我隻能相信你了!”烏蘭荀急急地道。
璽夆站住了,還是麵無表情:“公主抬愛了,公主如果擔憂,該和太子丞相商量,璽夆隻能見令符行事,幫不了公主什麼忙!”
“不,你可以的!璽大哥,我誰也不相信,我隻相信你……實話告訴你吧!我懷疑我母後根本不是感染了瘟疫,她是被人下了毒……如今我父皇駕崩了,知道令符在哪的隻有我母後!璽大哥,我想請你悄悄護送我母後走,別讓她落到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手上!”
烏蘭荀哀求道:“璽大哥,我沒有令符可以指揮你,我隻想請你念在我母後和我父皇的情分上,幫幫我們!”
璽夆皺了皺眉,似在掂量烏蘭荀說的話有幾分真實度。
烏蘭荀卻在這一瞬間跪了下去:“璽大哥,你知道我皇兄,他荒淫無道,我父皇駕崩了還在營地裏尋歡作樂,要是我母後落到他手上,他一定會逼我母後交出令符的。還有其他三支鐵騎軍,我不敢保證他們不窺伺我母後,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護的了我母後的安全,璽大哥,你不幫我,就沒人幫我了!”
“公主請起,璽夆擔不的公主如此大禮!”璽夆手一抬,衣袖一卷就把烏蘭荀托了起來。
可是幾乎在同時,烏蘭荀手中卻射出了幾支銀針,全紮進了璽夆大腿上。
璽夆一晃,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吼出了一聲:“你……”
烏蘭荀手一晃,一隻銀針就紮在了璽夆脖頸上,璽夆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裏。
言錚看的目瞪口呆,她也沒想到烏蘭荀會突然出手,剛才隻差哭出來的女人,一變臉就成了惡魔,璽夆要為自己哭了。
“璽夆,沒想到你也有給本公主下跪的一天吧?”烏蘭荀嘿嘿笑起來,伸手抬起了璽夆的下顎,嘲諷道:“你不是很傲嗎?你不是看不起本公主嗎?怎麼,現在給本公主行這麼大的禮了?”
璽夆脖子不能動,瞪著烏蘭荀忽地一泡口痰就吐到了她臉上,跟著擠出了兩個字:“賤人……”
烏蘭荀被口痰吐了個正中,呆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揮起手,狠狠一耳光就扇在了璽夆臉上,打的璽夆臉歪到了一邊,唇角立刻溢出了血絲。
他冷眼看著烏蘭荀,又擠出一句話:“從前我罵過你賤人,現在覺得罵輕了,你連賤人都不如!”
言錚差點笑出聲來,果然璽夆這樣的男人,連罵人都還沒學會啊!
“嘿嘿,罵吧,讓你罵個夠……反正你怎麼罵了我,以後也要求回去!”
烏蘭荀這次沒動怒,慢吞吞地脫了孝服,擦去自己臉上的口痰,還得意地在璽夆麵前轉了一圈,拋了個媚眼給璽夆:“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璽夆無語,言錚也無語,她母親還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呢,她就能無恥地當著母親的麵勾.引男人,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璽夆,你真沒趣,你和我母後,父皇一樣沒趣……”
烏蘭荀伸手一指床上的熾機,冷笑道:“大家都說我母後是大梁的賢後,你們都愛戴她,可是你們知道她有多無趣嗎?她讓我父皇隻守著她就算了……她要求她的親兵隻穿那難看的兵服也算了……可她憑什麼不許我穿好看的衣服呢?說要節儉……說要以身作則,我堂堂一個公主……穿的連那些大臣的小姐都比不上,你說我能不怨嗎?”
言錚傻眼,這就是她恨熾機的起因?
“我喜歡紅色,我母後說這顏色太招搖……我喜歡華衣美服,我母後說我浪費,好吧,我聽她的。可我好不容易看中了你,我母後說你愛護你妻子是對的,讓我別去橫插一腳……我喜歡的東西她都不準我擁有,我這個公主做的還有什麼意思?你說我能不怨嗎?”
烏蘭荀搖頭:“偏偏我父皇還順著她,我母後說的什麼都是對的,我們都隻有聽著的份!我母後身體這麼好,她什麼時候才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