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不需要借口(1 / 3)

璽夆這次反應不算慢,立刻叫道:“他們要死了,我又怎麼可能死心塌地跟著你呢?”

烏蘭荀一指璽夆的長子,笑道:“不是還有他活著嗎?璽夆,你就不想他有個好前程嗎?那可是你和你夫人的血肉,你看著他出人頭地,心裏不是安慰嗎?何況,一邊恨我,一邊又追隨我,還可以伺機殺我,這不是很有趣嗎?”

瘋了,言錚在心裏腹誹,已經無法理解這個瘋狂的女人,她是以什麼樣的變態心裏想出這種方法呢妗?

再想想,言錚還是覺得自己有點理解她,那麼無趣的生活,她不找點刺激做生活的調味劑,她不是很無聊嗎跬?

現代的她能理解烏蘭荀的孤獨,古代的璽夆卻無法理解,他不知道現代還有很多比烏蘭荀更變態的人,他頭一次遇到烏蘭荀這樣的人,隻覺得任何言語和謾罵對她都無用了。

一想到以後要過她說的這種日子,璽夆任何安慰都沒有,那不是她的玩具嗎?

“烏蘭荀,要怎麼才肯放過我們?”他悲哀地問道。

頂天立地的男子,該是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烏蘭荀看著他,眼裏也掠過了一抹悲哀,隻是一想到自己曾經低聲下氣求他,他卻嘲諷自己,無情地告到父皇那的事,她就無法釋然。

他的哀求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烏蘭荀的悲哀一閃而過,無情地道:“沒有其他選擇!”

“將軍,不要求她!妾身願意和你一起死!”璽夫人突然叫道。

言錚心下一涼,璽夫人不是在刺激烏蘭荀嗎?

果然,烏蘭荀一聽就哈哈笑起來:“好一對有情有義的夫妻,那就一起死吧!來人,先殺了那小子,讓他們夫妻看看,是他們的自私才害死了他!”

兩個押著璽夆長子的侍女拔出了劍,璽夫人想撲上去,被身後的侍女抓住了。

“不要……”她哽咽出聲,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被嚇的沒有反應的孩子。

言錚苦笑,手握住了暗器,她不能見死不救,皇後的事就隻能先放在一邊了。

“殺了他……”隨著烏蘭荀一聲吼叫,一個侍女舉起劍砍了下去,幾乎在同時,空中響起了一聲巨響,眾人隻見一個巨大的火球落到了帳篷頂上,一瞬間就燒出一個洞,落了下來……

同時,一個身影掠了進來,以極快的速度將那孩子拉到了一邊,再轉身,劍光一閃,押著璽夫人的侍女就倒了下去。

“將軍……走!”那身影將璽夫人交給了後麵跟進來的人,一把抱起璽夆就衝了出去。

這速度快的驚人,等烏蘭荀反應過來,幾人已經跑了出去。

“快給我抓住他們……”烏蘭荀叫著。

可是帳篷裏已經迅速燒了起來,雖然沒有多少東西,可是火勢很快在帳篷中蔓延開,已經燒毀了帳篷一角。

言錚暗暗叫苦,她已經感覺到火的灼熱,暗罵關洛飛救人就救人了,怎麼放火呢!

她輕輕往裏縮了縮,這樣就看不到烏蘭荀的動作,隻能聽到烏蘭荀衝到了床邊,叫道:“母後……”

帳篷外喊殺聲頓起,烏蘭荀也在叫苦,本來一切都在自己計劃中,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呢?

她看著床上安靜的熾機,一咬牙掏出了解藥,塞到熾機口中,轉身又拿了酒壺灌了些酒進去。

似乎等待了好久,才見熾機睜開了眼,她茫然地看著帳篷內的火光,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裏。

“母後……出事了,你知道父皇的令符放在哪嗎?璽夆他們趁父皇駕崩謀反,我需要令符調動鐵騎軍……”烏蘭荀搖晃著熾機叫道。

熾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蹙眉,沙啞著聲音問道:“你父皇駕崩了?”

“是啊,你感染了瘟疫,父皇焦慮不安,就帶了出來求醫,哪想到遇到兩個滄焰的騙子,說你沒救了,父皇急怒攻心,就去了!母後,你快告訴我令符在哪……你聽外麵的動靜,要是晚了,我們都得死!”烏蘭荀焦急地叫道。

“你父皇真駕崩了?”熾機似乎還是無法相信。

“真的,我不會騙你的,母後,我們現在就是在護送父皇的靈柩回王城……”

蘭荀話還沒說完,脖頸就被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聲音哽在了喉嚨裏,愕然地看著熾機一手掐著她,一邊慢慢坐了起來,她似乎睡長了,在適應自己身體的僵硬。

“母……母後……你這是做什麼?”烏蘭荀身體也僵硬,手都不敢去碰熾機,她知道自己母親的厲害,如果察覺她有任何異動,她會在她動前擰斷她的脖子。

“做什麼?”熾機反問:“你又是在做什麼?”

“我……我要拿令符救皇兄他們啊!”烏蘭荀陪笑。

隻是話才說出口,就見熾機揮起手,騰地一巴掌狠狠甩到了她臉上。

這一巴掌比剛才烏蘭荀打璽夆打的狠多了,烏蘭荀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掉在了燃燒的帳篷上,火瞬間就席卷像她,她的頭發和衣服都著起火。

“啊……救命啊!”烏蘭荀慘叫著在地上打起滾,滾了半天才撲滅了身上的火,可是衣服已經被燒的慘不忍睹,頭發也燒的不剩多少。

她喘息著,緩過一口氣才惡毒地看向已經站起來的熾機:“母後,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熾機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一寸寸下移,掃過她全身,烏蘭荀的衣服雖然燒的慘不忍睹,可是那殘留的紅色衣裙,還是無法變成其他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