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歌白天一個人呆在家裏沒有事做,隨手打開電視機,看著裏麵的美食節目,學習著烹飪的技巧。
看得正聚精會神的時候,茶幾上突然響起的電話嚇了她一跳,她看著電話裏顯示的辦公室的號碼,眉頭皺了起來。吳歌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了起來。
“喂?董事長。”
“恩,吳歌,最近怎麼樣?”
“一切都好。”
“他有沒有私下裏接觸過誰?”
“恩,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和景嚴的李總吃了飯,好像李總在向我們炫耀招標成功的事。”
“哦?是嗎?那高博怎麼說?”
“他恭維了李總幾句,然後就是打聽些招標的內幕什麼的。”
“好,你繼續觀察吧。”
“好的,董事長。”說完,老爺子那邊就先掛了電話。
吳歌看著手機眼神直發呆,她心裏很不舒服,如果老爺子不來電話,她還覺得自己是高博的女友。而老爺子的電話卻把她拉回了監視高博的現實目的當中。
吳歌關掉了電視機,心裏煩極了,心想這樣的生活要到什麼時候?這樣下去,高博早晚會察覺到自己的。況且自己也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每天向做賊一樣的注意著高博的一舉一動,實在是太累了。
吳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頭仰在沙發上,說實話,她很珍惜現在和高博同居的這段時光,雖然沒有別的戀人那樣如膠似漆,但是每天可以看到高博睡在身邊她已經很知足了。
吳歌的心裏矛盾極了,她既想早日結束監視高博的生活,又怕這樣的生活結束了,高博便會離開自己。
吳歌的心裏有些沮喪,而這時她的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吳歌有些惱火的看著電話,罵道“媽的,有完沒完?”
她舉起電話一看,竟是一個不認識的做記號,她猜不是打錯電話的,就是來推銷保險的。
於是吳歌抓起電話就想大罵對方一頓。
“喂?你他~”吳歌叫嚷著,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對方問。
“是小英嗎?”
“嗯?”
吳歌聽到小英這個名字有些愣住了,好久沒有人提起這個名字了。
吳歌稍微一愣神,但是很快說到“你打錯了。”
吳歌準備掛上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卻驚喜的叫著“你就是小英,我都聽出來了。我是你媛姐啊。”
“媛姐?”
吳歌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到了剛到北京的那段日子裏。
是的,吳歌到了北京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是電話裏的這個媛姐。也正是這個女人將吳歌帶到了浩哥的酒吧。
那是吳歌剛到北京的時候,由於身上錢不多,隻能暫時住在可以月付房租的地下室裏。剛到北京的吳歌,沒有工作,每天靠打些散工維持生活。
有一天晚上,因為回來晚了,吳歌在小胡同裏被一個醉漢攔住了去路。就在吳歌感到無助的時候,突然一個女人的叫喊製止住了醉漢的行為。那個女人衝到醉漢前,拖下高跟鞋衝著醉漢的後腦勺一陣的猛敲。那個醉漢遭架不住終於狼狽的逃跑了。
而那天晚上吳歌知道了這個搭救自己的女人叫媛姐。媛姐和吳歌住在一個小區裏,隻不過媛姐是在樓上的單元房裏與人合租,而吳歌卻是住在地下室裏。媛姐把驚慌未定的吳歌帶進了自己的房子裏,並給她到了一杯熱茶讓她壓壓驚。身在異地他鄉的吳歌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她趴在媛姐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吳歌很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一股腦的將自己的事情都講給她聽。媛姐很同情吳歌,兩個女人就這樣坐在床上聊了一夜。
認識媛姐的一個星期後,媛姐找到吳歌對她說是否願意找個賺錢多的工作。麵對艱苦生活的吳歌,聽到這個消息如同得到了一個救命鎖。
吳歌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可是媛姐在講明了工作性質後,吳歌的臉色開始發生了變化。雖然吳歌喜歡有錢的生活,但是做小姐她還是打心眼裏不願意的。媛姐看出了吳歌的顧慮,就說,現在什麼都不可靠,最可靠的隻有自己。不要把重心放在男人身上等雲雲。一番大道理說的吳歌有些心動裏起來。
媛姐說,在酒吧裏做小姐,也可以不賣身的,隻要陪著客人喝喝酒,唱唱歌也是可以賺到錢的。吳歌想想現在自己的窘相,再想想自己婚姻的失敗,於是她咬咬牙就答應了媛姐的建議,到酒吧做起了陪酒小姐。
一開始的吳歌就像媛姐說的那樣隻是陪著客人喝喝酒唱唱歌,可是到了月底看到別人炫耀著自己賺的錢後,吳歌的心就開始動搖了。是啊,那些看著不漂亮,氣質也沒有自己好的人,都可以賺到大把的鈔票。自己有什麼不能,況且已經進了這個圈子,再怎麼正經也隻是讓人覺得你在裝。既然這樣就索性大撈一筆,也對得起自己下一次水。於是吳歌就開始了從陪酒女過渡到了妓女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