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依雯垂下了眼簾:“以後,如果心甜問起我,您就跟她說,我周遊世界去了。每個國家的旅遊照我都已經拍好了,每年給心甜準備的生日禮物,我也全部準備好了。以後,得麻煩南總,以我的名字……送給心甜……”
她說著說著,潸然淚下。
書房的門是敞開的,南奕理看得一清二楚。
南誌烈深沉地歎了口氣,餘光中看到有人站在書房門口,便下意識地定睛望去,見到是自己的兒子,他凝眉問道:“奕理,這個時刻,你應該是待在學校。”
“我明天去美國念書。”南奕理淡淡地說著,便轉身離去。
南誌烈無奈地聳聳肩,看向淩依雯苦笑:“我兒子平常在家裏就這樣,很沒禮貌,是我沒時間好好管教他。”
淩依雯微微搖頭,非常抱歉地說道:“其實,是我不對,倘若不是我,您和您夫人也不會離婚……”
“我和我夫人的事情,其實與你無關。是我和我夫人本身的感情就有問題,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不提也罷。”南誌烈接著說道。
淩依雯欠了欠身:“我家心甜,以後就拜托給您了。”
“我一直都把心甜當自己的女兒,隻是我從未把‘父親’的這個角色當好。以前我夫人對心甜造成的傷害,為此,我向你道歉。你放心,心甜會是我南家唯一的兒媳婦。將來,我一定會讓奕理娶心甜為妻。”南誌烈信誓旦旦地說道。
淩依雯欣慰地笑了。
寶貝女兒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她也終於可以安心地走了。
淩依雯離開後,南奕理第一主動找父親南誌烈談話。
書房裏,南誌烈正在看文件,抬頭看到站在門口叩門的南奕理,倒是感到有點兒意外。
“淩阿姨,是怎麼呢?為什麼要把心甜再次托付給爸爸?”南奕理問。
南誌烈回答道:“如果,兒子能替為父保密,為父便告訴你。”
“好。”
“你淩阿姨她……得了不治之症。”南誌烈歎息地說。
“不治之症?是什麼病?”南奕理似乎不太明白。
南誌烈輕描淡寫地回答:“癌症。”
此時,南奕理沉默了,良久後,他才問:“還能活多久?”
“最多隻有一個月了……”
“那心甜的父親呢?”
“一直沒找到……”
“那以後心甜怎麼辦?”南奕理頓時感到一陣揪心。
南誌烈深沉地回答:“為父會當心甜的監護人,與此同時,心甜會是你的未婚妻。”
“你認為,你這個監護人,能當好嗎?”南奕理反問。
他,南誌烈,可是這世上最不稱職的父親。
南誌烈明白南奕理話中的意思,隻好沉默不語。
當年如果不是他放手不管,對這個家不聞不問,也不會造成這個家的支離破碎。
南奕理見自己的父親不吭聲,心涼地閉了閉眼睛,轉身離去。
翌日,洛心甜正在教室裏認真聽課,王浩洋便突然闖了進來,當著全班同學及任課老師的麵前,將洛心甜從課桌前拽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