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時間可以停止的話,那麼金蟬內心真的很希望可以定格在這一刻。夏侯慶豐有力的臂彎托著自己發軟的身體,仔細的聽著自己講述那天發生的事情。金蟬有些迷醉在這種有些曖昧的情景之中,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大師兄棱角分明的臉龐之上。在這一刻,二師兄和三師兄他們顯得是那麼的幼稚與可笑。
“我看見,看見父親躺在血泊之中,胸膛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金蟬不忍想起當時的情形,不自覺的把身旁的大師兄悄悄的摟了起來。“後來,聞訊而來的師弟們一起四處尋找凶手,發現嫌疑最大的就是當日的那個不速之客!可是遍尋之下才發現,那人竟早已不知所蹤。”
“那人長的什麼樣子?”夏侯慶豐有些生氣的問道,事關重大,師妹竟然沒有留意查看那個陌生人的身份。
“他穿了一身長長的黑色袍子,臉上蒙著一層黑布,好像從沒見過他摘下過,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金蟬豐腴的身體繼續在夏侯慶豐的身上來回扭動。
夏侯慶豐感覺到身上少女火熱的身軀,心中竟然不合時宜的有些衝動。以前自己醉心修真之道,從來就沒有留意到嬌小可愛的小師妹不知什麼時候長大了。強製壓下心頭的這股衝動,正想張口繼續發問,互聽大門碰的一聲不知被什麼力量撞開,然後一股勁風襲來,夏侯慶豐趕緊力運丹田,口中“喝”的一聲向來勁吐出一口真氣。
這口集聚了夏侯慶豐數十年真元的氣勁頓時擋住了來者,隻聽“乓”的一聲巨響,室內的桌子,板凳頓時胡亂翻騰,一個身影在塵土中漸漸的顯現出來。
“你,你放開她!”隻見夏侯純氣喘籲籲的站在不遠處,滿眼恨意的望著自己的兄長說道。
“弟弟,你胡說什麼呢?”夏侯慶豐一麵嗬斥弟弟,一麵不自覺的把金蟬稍稍鬆開了一些。
“蟬兒和我早就已經私定終身了,你,你……”夏侯純滿臉悲憤的說道。
“你胡說什麼呢,我和小師妹什麼也沒有!”夏侯慶豐急急的分辨道。
誰知,此時金蟬忽然滿麵嬌紅的說道:“二師兄,我,父親剛剛過世,我沒有心情談婚論嫁!”說道這裏,金蟬偷偷的瞧了一眼身前的夏侯慶豐。
此情此景,又有那個人還不明白小師妹的心意。夏侯純“呀”的一聲,手中一揮,一道長虹般的長劍從地上劃過,一道深溝赫然出現在青石鋪就的地麵之上,“今天,我夏侯純與你割斷手足之情,從此不相往來!”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聞聽此話,夏侯慶豐心頭像是被重錘狠狠得砸了一下,麵色蒼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