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黑袍男子睜開眼睛看著站在房門口不動的管家說道,管家走過去將懷中的少年按照大師的指示放在了一個不知是他何時畫好的一個法陣裏。
這個法陣是用一種黑色的顏料畫成的,低頭放下少年的時候還能聞見從裏麵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腥味,他起身在一旁看見了另一個同樣以黑色顏料畫成的法陣,隻是那個法陣明顯要比這個簡單些。
“去把你家少爺抱到這個法陣裏,然後你便出去守著門吧!沒我的話,你不許進來,否則出了什麼意外我就不知道了,記住,守好門,不許偷看。”黑袍男子又一遍嚴厲的叮囑道。
“是。”管家不敢違抗,輕柔的將自家少爺抱下來放在了另一個法陣裏時就出門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位少年,黑袍男子從懷裏取出一隻淡紫色的香就隨意的放在了地上,那支香就那樣立在了地上,隨後一陣彌漫著淡紫色的香氣就從香裏燃了出來。
它慢慢的飄進了兩位少年的鼻腔裏,隨後兩位少年的神色都舒緩了下來,變得十分的平和。
“安魂香果然是個好東西啊!能讓靈魂平靜下來,就是成本太過昂貴了,現在都快找不到材料了。”黑袍人看著兩位少年的表情後不自覺的讚歎了一聲。
隨後便又掏出了一把匕首來,那匕首看著很古怪,刀麵竟然是血紅色的,刀柄上雕著一隻惡鬼的頭像,男子拿起那匕首瞬間割破了千澤的手腕,紅色的鮮血立即就從千澤的手腕處流了出來。
見此情景黑袍男子小心的收起了匕首,而後以食指蘸著少年的血在另一個少年的額頭上畫著奇怪的符號,直到畫滿了少年的頭後,他又除去少年身上的衣服,再次以手蘸血在他的身上畫上那些符號。
直到布滿了少年的全身之後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團紅色的細繩來,將兩個少年頭頂頭的放在一起,以紅繩將他們的手足連在一起,接著他又取出一隻水晶的瓶子來,放在千澤那個陣法的旁邊。
以自己的血和著一些黑色的液體在那空瓶旁邊畫上了一個符號,看見此幕之後黑袍男子這才滿意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靜等著。
快到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男子睜開了眼睛脫去了身上的那件黑袍,露出了裏麵原本的那件紅色的袍子,隻見他伸出手,在指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快速的閉目掐動著法訣,嘴中念念有詞。
隻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就看見地上畫著的那兩個法陣同時亮了起來,散發著黑光,一道道黑色的風從那法陣中發出,伴隨著那風的發出,房間裏的溫度也急劇的下降,最後房間裏竟結了一層薄薄的黑冰。
“以吾神之名,結此命契,從此生死相依,福禍相隨,若違此誓,灰飛煙滅。”隻聽得男子嘴中的最後一個“滅”字喝出之後,一道金色的光線就從千澤的額頭處發出,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在陣法的牽引下鑽進了與他對頭的少年的身體裏。
那少年原本灰敗的臉色慢慢地開始恢複了常色,光線傳送了足足有五分鍾後才停,隻見那光線停後的一瞬間,千澤身處的陣法中又出現了一個陣法,在它逐漸顯露身形的時候千澤的身體裏似乎有東西在被它一同牽引 了出來。
隨後就見一道虛幻的影子被陣法帶引著飛入了瓶中,男子一個上前就蓋住了瓶子,千澤的身體就在那一刻停止了呼吸,而一邊的少年身體也慢慢恢複了原本的豐盈,臉上開始出現健康的紅暈,呼吸也慢慢的恢複了正常,看到此幕,血袍男子輕輕揮了揮手,除了將少年放回床上以外同時還除去了地上的法陣以及千澤的屍體。
打開門,“進去吧!從此以後,我與你家兩不相欠。”血袍男子步伐輕盈的出了別墅,而別墅內,一道年輕的生命正在逐漸開始新生。
“這次的魂魄品質還不錯,你那鬼奴應該可以煉製成功。”一位滿臉褶子的老者睜開眼睛看了眼被自己徒兒捧在手裏的瓶子點了點頭,神色談不上讚賞,仿佛如同普通人一般。
看到自家師父如此,血袍男子也沒有過多的不滿,他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瓶中的那個靈魂身上,這些年來他苦苦尋找無數的靈魂去煉製鬼奴,但無論是厲鬼也好生魂也罷,都沒有煉製出他想要的鬼奴,而如今,他卻是在讓別人去找個人的時候無意中得此好魂魄。
大喜之下的他自然是得好好的準備,開始他還不太確定此魂魄的品質,但在剛才在得到自家師父的承認之後他才確定了,“那師父您先修煉,徒兒就不打擾您了。”血袍男子恭敬的向他磕頭之後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