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傾瞪大了雙眼,在濟浮寺中的不是親信就是和尚,是誰想謀害爹爹?
“冰傾,你別慌。”木單站起來拍了拍冰傾的雙肩:“我們會幫你。”
冰傾肯定的點點頭,自己身單力薄定然是要二位師傅幫助,從小自己的鬼點子就多這時候怎麼就想不出一個辦法找出凶手呢?
“楚哥哥,解藥何時才能調好?這毒留在爹爹的體內太久,對爹爹的危害是什麼?”
這毒似乎隻是為了延緩羅將軍醒來的時辰,對身體並無太大的危害,解藥也不難解,大約一日即可。隻是……”楚哲赤頓了頓:“這件事所有人都有可疑,所以到現在隻有我們三個知道。”冰傾聽出了楚哲赤的言外之意,此事不可聲張,所以剛才本竹才不明真相的說羅向修不久就會醒來。
就算連本竹,現在都不可信。
當然這隻是楚哲赤和木單的想法,冰傾心中還是相信本竹的,隻是自己不好仵了二位師傅的好意,本竹那裏還是要瞞著。
“妖姐姐有想到什麼法子麼?”
冰傾看平時最易激動的木單此刻竟然十分淡然不住問到。
木單滿意地點頭,還是小冰傾懂他。
“如果這人隻是為了延後羅將軍醒來的時辰而不是傷人,那麼也就不算敵。我們虛張聲勢一次,他定然就露出了馬腳。如果我們刻意放出消息,羅將軍中了害體之毒那人定然會去審視自己的**,到時候我們再見機行事。”
三人用過午宴又討論了接近半個時辰後終於商討出了一個雛形。
濟浮寺坐落在濟浮山山頂,濟浮山山腰處周圍有少許人家又因為山林景色優美吸引了一大批的文人墨客,其中一名在山腰和山頂的必經處私資修建了涼亭,取名緩婉亭。
冰傾自上了這濟浮寺之後就拿緩婉亭當做休閑之處,幾乎三日前往一次撫琴為樂,今日多了一席筆墨紙硯用來消遣。
一筆一劃都十分用心,要是龍堯和曉曉姐還有幼時的玩伴在這,看他們還能不能嘲笑自己。
“昔品府中一滴露,五侯七貴共賞玩,形體皆變不知覺,再道孩童言無限。”
從一條小道發出了稀稀疏疏的摩擦聲,習武的冰傾一聽便知來人了,佯裝不知繼續自己筆下的動作。
來人步伐沉重衣袖皆發出摩擦聲響,定然不是習武之人,也就定然不能對自己造成傷害。
“呼……”女子好不容易從草叢灌木裏麵鑽了出來,忽的發現麵前亭子中有人:“姑娘姑娘,你可知這附近何處可以藏身?”
府中近日因為羅將軍的事情鬧得焦頭爛額,許久沒有和人閑聊過了,冰傾本就是頑皮說道:“這地方是有,隻是要聽聽你的故事是否值得讓我指明方向。”
女子看了一眼後背的長草,明顯是有些急促:“小女子……小女子被人逼婚,小女子雖為漣漪閣的藝女但也受不了這侮辱,就逃了出來。”
漣漪閣是一個船閣,閣裏的規矩是無床無席,船上隻允許以藝會客,但陸地上……就隨便你了。
冰傾單挑眉,似乎是覺得這故事挺有趣。當下說道:“你進這亭子我用書卷給你遮掩。”
女子望著四周的灌木和山路,那幾名壯漢的體力自己是比不過的,隻能用這巧計躲逃了!想著就鑽到了亭中的椅子下麵,冰傾拿了剛寫好的詩詞和空白的紙卷鋪上,讓長卷自然的掛下倒真看不見那名嬌小女子。
冰傾看紙卷沒了就拿了琴,琴技自己是不曾荒廢的。隻是為了功夫指甲是盡數剪去,現在隻能用這指尖撫琴,不能奏姑娘家的樂聲那就換成瀟灑的江湖琴罷。
幾個大漢匆匆地上山匆匆地和那名女子擦肩而過,看見冰傾一個小姑娘家沒做留意,也無心聽那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