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種氣味，對他而言非常熟悉，似乎是某些中草藥的味道：“好像是龍涎香……還有五味子……”
“你說什麼？”秦蘭一時沒聽明白。
“我先前好像聞到了龍涎香和五味子的氣味。這兩味藥材，都會讓人體產生興奮作用。”秦牧雲正色起來，“似乎這個製出了新毒品的人，對中醫也有相當的了解。這個人看來真不簡單啊，居然想要用中西合璧的方法來煉製新型毒品……”
“現在製毒的高手除了要懂化學之外，居然也開始研究中醫了？”秦蘭愣了一愣。
秦牧雲卻搖了搖頭道：“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中醫出身……化學這種東西，都有現成的書本可以參考，中醫要想精通就很難了。特別是一些獨門秘方，你想找都找不到，都是古代先人用幾千年的實踐慢慢積累出來的。”
“媽的，要是這家夥是個學中醫的，卻又要用醫術去害人，還想製成毒品謀利，那就人人得而誅之了！要是讓我逮住他，一定要打斷他五條腿，再把他抽筋剝皮！”秦牧雲捏了捏拳頭，眼底閃過一抹殺氣。
“不用這麼誇張？不過你放心，這種人抓到，一般就是槍斃，絕對逃不了。用不著你動手，不是還有汪熙晨嘛。”
“那不一樣！這種人是中醫界的恥辱，如果隻是被槍斃，都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親手教他怎麼做人！”
他是華陀門的傳人，說起來天下中醫是一家，要是真出了這種敗類，身懷青囊秘籍的秦牧雲就有義務站出來清理門戶。
他的師傅一直就是這麼教導他的。
為什麼學醫又要學武？除了以武輔助醫術，兼且有能力自保之外，當然還要殺盡天下敗類，主持公道。特別是門戶敗類。醫者向來以醫德為先，甚至等同於一種信仰，沒有濟世救人的信仰，其危險性和殺人犯又有什麼區別？
“看不出來，你還蠻有正義感的。回頭我把化驗結果也給你一份，如果有什麼看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說不定對晨姐破案會有幫助也不一定。”
雖然那些化驗數據之類的東西秦牧雲不一定能完全看懂，但也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比如今天幫那個小洛護士排毒的時候，他就感覺流出來的毒素很詭異，意識到這種藥力比想像中的更猛烈。
已經死掉的那個癮君子才是第一感染者，而小洛護士隻是被劃破了皮膚後才感染的，原本不應該有這麼強的中毒反應才對。
但是事實上，小洛護士同樣中了很深的毒，那麼就不難推斷出這種新型毒品的毒性之強。
一種成癮藥物並不是用來殺人的，這要從研發這種藥物的目的去考慮，其中摻和著中藥成份，很可能是為了緩和原本猛烈的毒性，使得它產生中和作用，變得更為平緩。
顯然，這個製造毒物的王八蛋運氣並不太好，剛做第一次試驗的時候就被警察搗毀了巢穴。
“巢穴？不，那絕不是他們的巢穴。恐怕僅僅隻是試驗地點之一呀。晨姐想要真正搗毀這個毒源，估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該怎麼幫她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