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泰急忙把吳忘年告訴他的事情轉述給了苗書記,說了足足有半個鍾頭的功夫。其間又穿插渲染自己的兒子在工作崗位上如何任勞任怨,為民服務,好不容易有了升遷的機會,卻又因為汪熙晨從中作耿阻擾,如何如何如何,將來吳忘年就是苗書記的人了,像自己兒子這樣的蓋世英材如果不能順利升任局長的位置,對苗書記來說也是重大損失雲雲。
苗書記聽完後久久沒有回答,似乎在思考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顯然事發太快,連苗書記也沒有收到風聲。連他也在詫異怎麼會有這樣的風聲傳出來。
過了半晌之後,他才出聲說道:“你不要急,這事情很可能是汪熙晨在裏麵做了什麼手腳。我會找人打探清楚的,不管怎麼樣,她畢竟是省裏錢書記力薦的人才--難保她沒有在錢書記麵前裝模作樣。不過,這些事情是我們早就定好的,哪輪到她想改就改?”
掛掉了吳有泰的電話之後,苗書記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朝外麵打電話,以求證事先擬定好的人事調動為何會更改的原因所在。
……
同時,吳有泰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苗書記身上,他在他的甲級人脈名冊中依次拔打著電話,尋求更多的援軍援助。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這個消息在整個官場上變得人盡皆知,最後,甚至傳到了遠在省城的某個人物的耳朵裏。
在一間豪華會所之中,一個穿著一身無銘無牌的條紋西服的男子,身高約有一米八的樣子,手裏捧著一杯拉菲紅酒正襟危坐,一邊緩緩的援頭,一邊樓著懷裏花枝招展的女人。
燈光太黑,看不清他的臉,而他的麵前放著一台水果牌手提電腦,屏幕上正打開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永安市公安局現任局長--汪熙晨。
“這個姓汪的女人,真是壞了老子的大事!!”
在這會所的豪華廳內,當然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他的兩側還坐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這些人脖子上都掛著一條一條的大金鏈,這些金鏈每條至少一斤重,盡顯暴發戶本色。
“華先生。”
其中一個暴發戶這麼稱呼他。
“您說會不會已經有公安盯上我們了?我們做的可是殺頭的買賣……”
“是啊……這東西,多多少少我還是有些怕的,在我們這塊地麵上,打擊起來可是非常嚴厲的,一旦被抓到,就是槍斃一條路,連牢飯都省了。”
“你們怕什麼?!”
那個被稱為“華先生”的男子瞪了那暴發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