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16日,星期天。
一輛大巴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車中傳來青春男女的歡聲笑語,這是一群春遊的大學生。
徐靖寒看著窗外明媚的朝陽,心情大好,連一直以來暈車的毛病都沒了,好久沒有出來了,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玩個夠。
想起自己大二以來的痛苦經曆,徐靖寒就一陣膽寒,每天的課從早排到晚,而除了每天要受到各種專業課的轟炸外,還要參加什麼托福、雅思、GRE的培訓,因為他想要出國,而要命的是,徐靖寒在校社聯任職,經常要翹課去參加學生工作。
每天去上課的路上經常看到那些大一新生閑著無聊踢石子,偶爾幾對情侶拉著手沿著一條路要來回好幾次,對此徐靖寒很是鬱悶,心中幾千草泥馬在畫圈祝福那些人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現如今,終於逃出牢籠了,徐靖寒長舒一口氣,又深吸一口車裏沉悶的空氣,還是覺得心神舒暢。
“小寒寒,我排出的氣體很香嗎?你怎麼這麼享受?”坐在前排的湯立一臉猥瑣地對徐靖寒說道。
徐靖寒聞言,才覺一股臭氣通過鼻腔,直衝腦門。
“哈哈哈!小寒寒的表情太勵誌了”,湯立笑得很得瑟。
“湯某某,腿還軟嗎?”徐靖寒反擊道。
這是湯立的死穴,上一次秋遊時徐靖寒受了點涼,當時大家說一起去坐過山車,湯立這家夥看徐靖寒臉色蒼白,以為徐靖寒害怕,就一個勁兒地把徐靖寒推上去。
結果湯立盤算徐靖寒不成,到把自己賠了進去,徐靖寒下來時沒多大事兒,可是湯立就不行了,嚇得腿軟了半個小時才可以站起來,從此這就成了大家的笑柄。
“其實腿軟了沒關係,關鍵部位不軟就行了”菜菜湊過來古怪地看著湯立,“但是,你一看就是個彎的。”
湯立終於明白過來菜菜是在鄙視他,還不待他反駁,菜菜又說道:“看什麼看,老娘隻對直男感興趣,你做小受都還不夠本呢,滾一邊去!”
說完,菜菜還傲嬌地來了個甩頭。
“哈哈哈……”
“菜菜簡直就是我們活動部的‘活寶’”,
“太好笑了……”
湯立和菜菜的對話又一次笑翻全場。
申土永安部落
清早,太陽還沒有升起,練武場上就傳來了拳腳的破空聲和晨練之人的吆喝聲。
一蓬頭垢麵的少年躲在一塊石頭後麵,緊盯著練武場那些上下翻飛的身影,無比羨慕。
“是誰在那兒?”說話的是督場之人王勝。
話音剛落,王勝已經來到少年身邊,像抓小雞一樣拎起少年。
“喲!原來是月臣少爺?”徐勝放手,讓少年重重地摔在地上,故作驚訝地說道。
練武場的人停止了練武,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幕,這幾乎是每天都會上演的戲碼,月家廢材嫡子躲著偷看他們練武,然後被抓到。
“月臣少爺又來了,怎麼不過來和我們一起練武啊?”練武場上有人說道。
從兩米高的地方摔下來,外加王勝暗中使勁,少年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地上,但是沒有人來扶起少年,所有人都刻意忽視了小孩臉上痛苦的表情。
王勝附身,沉聲道:“靖寒少爺,要不要和大家一起練武啊?“
少年聞聲身形一顫,他記得第一次,大家也是這麼邀請他去練武場的,他滿懷著激動地心情走進了練武場,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有拳頭招呼在他身上。
這一拳把他打到左邊,那一拳再把他打到右邊,他就像一個陀螺,被眾人的拳腳操縱著,一拳又一拳落在他身上,少年痛得都麻木了,如同一片孤葉任憑狂風的摧殘。
直到“砰”的一聲,少年被重重地摔在場外,昏迷過去。
天目湖,大家一起坐在遊艇的第二層,吹著風,山色雖無,湖光足以撩人。
“啊!我們去玩那個吧!”菜菜突然站起來,激動地指著湖麵上空一道人影沿著鐵纜滑下。
“好啊!好啊!”一群人頓時歡呼雀躍地朝島上趕去,徐靖寒笑看著一臉無奈地湯立,不禁猜想這一次湯立又會怎樣。
“師傅,這個要不要綁緊一點啊!”湯立有些緊張地對幫他穿安全帶的人說道。
“小夥子,不用擔心,綁緊了會勒破你的蛋蛋的”,湯立聞言尷尬地別過頭去。
徐靖寒從高空滑落,看著底下的亭台樓閣,湖麵的遊船,心中深處一股豪氣,稍微腦補一下,有了“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啊——啊——啊……”
身後傳來湯立鬼哭狼嚎地慘叫聲,頓時把全島的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對此,徐靖寒隻能在心裏哀歎一句: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