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臣覺得好暈,自己就如同風浪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會覆滅,意識越來越沉,忽然,從胸部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大腦慢慢清明過來,睜開眼睛,胸前的玉佩毫光一閃,顯然是玉中人在暗中助他。
“蛇妖呢?”月臣在心裏問道。
“死了”,玉中人答道。
今日可謂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月臣知道如果蛇妖的內丹不離體,他是不可能殺死蛇妖的,畢竟修煉一千年的妖精可是有著相當於胎藏境修士的實力。
“隻可惜這蛇妖的內丹毀了,月臣,你現在去把蛇膽挖出來,一半給那位中毒的將軍服下,一半給你母親服下”,玉中人提醒道。
月臣依言站起來,眾人不約而同地都看向月臣,他們都是王、楊兩家的武士,剛才的打鬥他們根本就插不上手,連楊少將軍都身中劇毒,他們去了隻會送命,所有人都沒想到,竟會是這位臭名昭著的廢物少爺力挽狂瀾,最終殺死了蛇妖,經過這件事,眾人看向月臣的目光發生了變化,少了幾分蔑視,多了一分尊重。
月臣拿起楊少將軍的劍,刺向巨蛇七寸之處,叮得一聲,劍勢受阻,第一次居然沒有劃開巨蛇的鱗甲,不愧是千年蛇妖,最後月臣用盡了全身所剩不多的靈氣,才剖開蛇腹。
月臣吸了一口氣,取出蛇膽,快步走到楊立身邊,楊立的家丁已經在照顧他了,月臣示意家丁把楊立放好,掰開楊立的嘴巴,喂他喝了一半的蛇膽汁,馬上,楊立臉上的黑氣迅速褪去,嘴唇恢複紅潤,一切恢複正常,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然後,月臣走到梅朵身邊,助她服下半個蛇膽,時間慢慢地流逝,監獄裏的一幹人等還沒有離去,月臣看著梅朵的眉頭皺了起來,顯得很痛苦的樣子,心裏還是有點緊張。
梅朵突然輕哼了一聲,接著月臣發現梅朵的蛇尾在逐漸變小,最終光芒一閃變成了雙腳,不久後,梅朵悠悠轉醒,看到月臣詢問的眼神,梅朵點了點頭,示意無事了。
就在這時,楊立也醒了過來,照顧他的家丁湊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他聽了後示意其扶著他走了過來。
“末將楊立見過族長夫人,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楊立盡管臉色蒼白但還是行了個禮。
梅朵現在可是在押要犯,而且還被認為是蛇妖,楊立還能以禮相待,這讓月臣覺得很奇怪,不過月臣麵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楊少將軍,你相信我嗎?”梅朵輕聲問道。
楊立笑了一下,說:“末將自是相信族長夫人,末將很小的時候,夫人曾救我一命,今天,臣少爺也救我一命,請受屬下一拜。”楊立說完就跪了下去。
月臣都反應不過來,隻得側過身子,梅朵歎道:“你不必如此,男兒膝下有黃金,今天我不適才無法阻止你,不然我萬萬不會受你這一禮的,臣兒,快去扶起楊少將軍。”
“是,母親”,月臣連忙上前扶起了楊立。
“楊少將軍,我鬥膽問一句,楊家是忠於永安還是忠於月家?”梅朵突然開口問道。
楊立身形一震,目露深意的看著梅朵,梅朵神態自若,許久楊立收斂神容,嚴肅地說:“楊家永遠忠於月家!”
三人說了幾句話後就保持沉默,梅朵就躺著小憩,月臣和楊立也累了,都在地上打坐冥想。忽然聽到外麵有人說話,又有一群人來了這裏。
“酋長大人,你不知道,夫人居然又顯出蛇尾了”,月臣三人聽清楚,說話的正是剛才消失了一會兒的王家家主,話音一落,一行人就轉過彎出現在三人麵前。
果然是族長月莫天和王家家主帶著人來了,月臣三人心思明亮,頓時明白過來,這王家家主準是去告訴酋長了,再結合剛才他說的話,就知這家夥肯定不安好心,月臣對此人的好感變為負值。
“月臣!”月莫天看到月臣後很是驚訝。
“見過父親大人”,月臣帶著極其抗拒的心情向月莫天行禮。
“月臣少爺既然沒事,怎麼不先回府上,也省得酋長白擔心啊”,王半山有意把話題引到此處。
月臣糾結著該如何措辭,楊立見月臣遲遲沒有說話,心思一動,開口說道:“啟稟酋長大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酋長讓我監察今年的秋狩,可是我卻一時疏忽讓月臣少爺身陷險境,還請酋長大人降罪。”
“天有不測風雲,這事也怪不得你,隻是月臣是怎麼回來的?”月莫天說道。
楊立成功地轉移了話題,眼角瞥到王半山鬱悶的臉色,心中冷笑,嘴上繼續說道:“是這樣的,這幾天我一直派人在巨鹿原尋人,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迷路的月臣少爺。
月臣少爺得知夫人被關在監獄裏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我想著先把這個消息告訴酋長,在趕往月府的路上被王家主硬拉了過來,下麵的王家主應該向您稟報了,我就不多說了,月臣少爺也是憂母心切,還請酋長大人不要怪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