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會是村長?”王胖當即就質疑道。
月臣看著還吊在樹樁王胖,皺眉射出一塊石頭,割斷了其手上的繩子,王胖心領神會,笨手笨腳地解開綁繩,順著木樁爬了下來。
王胖的一係列動作落在月臣眼中,後者眼睛微眯,先前來到這裏時玉中人又感應到了妖氣,不過還是無法準確判定誰才是妖怪,所以月臣依村長之言走過去救王胖時,實際上提防著他們兩個人,這樣他才能接下附身在徐老村長身上的魍妖偷襲的一招。
山精石怪,十年為魑,百年為魅,千年為魍。月臣目前的實力也就可百年的妖怪相當,剛才魍妖為什麼要逃,月臣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去想。
“我不會加害於你們的!”霧氣之中,那道和徐老村長一模一樣的身影說道。
王胖還是一臉地不相信,不敢靠過來,這時月臣開口了:“你是山嵐?”
霧氣中人影一驚,隨即笑道:“不錯。”
月臣聞言,嘴角微揚,果然如玉中人所說。眼前的黃色霧氣,乃是山顛清風所化之妖,嵐妖性溫和,一般不會為非作歹,應該可信。
“但我的確是徐正德”,人影再次說道。
“那你可有什麼證據?”王胖質問道。
霧氣中人影看了王胖一眼,說道:“你第一次摸龍時被我撞見了!”
“夠了,我相信你”,王胖一下子跳起來大叫道,急忙跑過去捂住人影的嘴巴,生怕人影爆出更多他的醜事,這才想起人家現在根本就是一道虛體。
額——
月臣聞言摸了摸鼻子,摸龍其實就是指男子為了解決生理需要而做的那事,這其實很正常,隻是在做之時剛好被人撞見了,實在是尷尬之極的事。
“而且,我有這個”,人影說完,霧氣一陣翻湧,一樣寸許大小的令牌出現在月臣兩人麵前,而這塊令牌是道實體。
王胖麵色一變,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是——村長令牌,不是在四年前村長你外出時丟失了的嗎?”
這下王胖是有九分相信霧中人影就是村長了,因為村長令牌是曆任村長的信物,人在令在,令失人亡。
“那村長,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王胖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四年前我遭妖物毒手,喪命荒野,而那妖物則附在我身上,冒充於我。所幸山嵐相助,護我一縷殘魂”,人影歎道。
難怪這四年來村長一直對外宣稱令牌丟了,原來是妖怪假冒的,想到這裏王胖又問道:“那我在馬屠夫家看到的黑影是你嗎?”
“是的,我那時見馬奎被救了回來,就偷偷跑去看一下,誰知他最後還是被吸幹精氣而死,都怪我這個村長無能,害苦了大家”,人影說到這,蒼老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之意。
“村長,這也不是你的錯,隻可惜如今鬼塗村隻剩下我們兩人了”王胖本來想開解徐老村長,可是也忍不住悲從中來。
“咳——咳——咳”
月臣不得已咳嗽了幾下,打破了悲傷的氛圍,開口道:“不知徐老村長帶我們來這裏是要幹什麼?”
“救人!”霧氣中,徐老村長吐出兩個字。
滿山寂寥,散發出一股蒼莽之氣,今夜月光不再皎潔,隱隱竟帶有一絲血色,密林中大坑底,兩人一貓靜待著。
月行西天,透過樹冠,在坑底形成一個徑長半米的微弱光圈,光圈如同遊魚般在坑底遊動,最後停在月臣麵前。
“轟隆隆——”
大地一陣顫動,光圈下的土壤慢慢向上隆起,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月臣凝神戒備著,之間隆起的土壤越堆越高,在約莫兩米時才停下來。
在場響起一陣抽氣聲,王胖驚懼地打量著眼前隨著土壤石塊剝落而露出來的東西,竟是一扇青銅門,門上鏽跡斑斑,紋絡遍布。
“喵——”
卻是黃貓不知不覺間已來到門前,叫喚了一聲。
月臣來到門前,輕推了一把,伴隨著沉鈍的金屬聲,門緩緩打開,裏麵漆黑一片。月臣想起剛才徐老村長說的話,鬼塗山裏的一群山精野怪要把虜去的村民血祭,放出被封印在鬼塗古村地底下的某個恐怖妖物,將會釀成大禍。
所以徐老村長想要去救人,以阻止那群妖怪的計劃,但這件事與月臣本沒有什麼關係,而且相當危險,月臣本不必涉險,不過——
“小兄弟,說實話,你現在是靈動境五段,以你的實力並不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所以隻好請你幫忙,而我隻能以一個消息作為你的酬勞,山嵐說那地底有【飛霜瓊露】”,徐老村長最後一句話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