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了,裴司茗的身子好得很快,這讓裴家人很是開心。
裴司清沒想到品湫兒真有著幾分本事,看著妹妹逐漸健康起來,他是打心底感到開心。
隻是他對品湫兒的戒心依舊未放。
這天傍晚,裴司清一回府就來到了絨雪居,看著妹妹蒼白的臉上終於浮現了血色,眉頭舒展了不少。
他招呼丫鬟過來擺上了棋盤,然後將桌子挪到了裴司茗的床邊,和裴司茗一起下起了棋。
裴司茗病中無事,時常看看棋譜打發時光,加上天資聰穎,漸漸下得一手好棋,平時就算裴司清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勝過自己小妹。
兩人酣暢淋漓地下了幾局,最後一局裴司茗故意露了破綻,終於讓裴司清給勝了。
“哈哈哈……”裴司清瞅著自己小妹佯裝氣憤的樣子,爽朗地大笑。
品湫兒此刻剛好端著藥,款款地走了進來,瞧見這兩兄妹現下溫馨的好氣氛,她不禁微微一笑,開口說:
“司茗,你該吃藥了。”
裴司清起身接過了品湫兒手中的藥碗,然後將藥碗遞給了裴司茗。
裴司茗喝著藥的空當,品湫兒瞧見了桌子上未撤的棋局。
品湫兒的二師兄顏真亦也喜歡下棋,到現在為止,品湫兒還沒找著哪個人能比自己的二師兄厲害。
想了想,打二師兄去了慶城,自己已經許久沒見他了,倒也是想念。
裴司茗轉眼喝完了藥,裴司清眼睛一直緊盯著妹妹。
看到裴司茗喝完了藥,他將手中的話梅遞給了裴司茗,又將用過的藥碗交給了跟著品湫兒來的綠芝,讓她送出去。
品湫兒這時也走到床沿坐下,搭手觸摸裴司茗的脈象,不一會兒臉上就浮起了清淺的笑容。
“司茗,你的身子好得真快。”
聽到品湫兒這麼說,裴司清和裴司茗都很激動。
“真的嗎?湫兒姐姐。”
“這是真的嗎?”
兩兄妹幾乎同時開口。
“自然是真的。要是照你現在恢複的速度,我估摸著最多三個月之後,你的身子就好得差不多了。”品湫兒眼兒彎彎,笑著和他們說。
其實品湫兒也沒想到裴司茗的身子能好得這麼快,本來還以為至少要半年才可以治好她,現在看來隻用三個月就足夠。
也得虧裴府給裴司茗用的珍貴藥材,讓裴司茗身子的底子厚了點。
“不過,三個月之後你雖然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是你的身子畢竟底子不好,還需要繼續調理這麼幾年,才能真的健健康康。”
她俯首,恰好看見了擺在麵前的棋盤,品湫兒眼光溫柔地看向裴司清:
“裴公子,你經常來陪陪司茗,給她解解悶倒是極好的,能讓司茗心情舒暢,對她的恢複有好處。”
裴司清讚許地點頭,他看著品湫兒,她今天身著一身白裙,上身搭了個簡單的鵝黃外衫,越發襯得她的膚白似雪,此刻彎彎的眼睛裏更是滿滿的和煦溫暖的笑容。
裴司清這算是第一次好好看了看品湫兒的容貌,隻覺得心底微微有些燥動。
隻是他向來喜怒不外露於麵上,麵容上依舊是一派沉靜。
“湫兒姐姐,你會下棋嗎?”
剛剛吃完藥,現在半坐在床上的裴司茗問品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