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穆今日一開門,眼前冷光一閃,就見一把軟劍抵住了他的咽喉。
阿斯穆心裏咯噔一下,吞咽了下口水,這才看清眼前人居然是品湫兒。
品湫兒卻是一臉嚴肅,目露凶光,步步緊跟,隻惹得阿斯穆一步步往院子裏倒退。
“品大夫,你這是?”
阿斯穆眼睛死命盯著劍稍,緊張不已地問。
“說,南邊柴房裏麵你是不是養了盅蟲?”
品湫兒的話語中帶著怒氣。
“你怎麼知道?”
阿斯穆大驚失色。
“果然是你。”
品湫兒冷哼一聲:
“我兩次來你的宅子,早就察覺到了盅蟲的痕跡。我本不想揭穿你,可是你為什麼要給我姨母萬琬下噬魂盅?”
“什麼!”
阿斯穆激動地一震顫。
“交出解藥。”
品湫兒的劍鋒一歪,阿斯穆下巴上的幾根胡茬隨之掉落。
阿斯穆驚得大氣不敢出。
其實品湫兒也是在虛張聲勢,噬魂盅是她給萬琬下的,可是她偏要把這髒水潑在阿斯穆身上。
她除了輕功以外沒有幾分功夫,現在隻能盡快趁著阿斯穆驚慌失措,趕緊從他那裏得到解藥。
“解藥呢?”
品湫兒緊接著逼問。
“不是我下的盅。”
阿斯穆依舊試圖爭辯。
“哼。”
品湫兒又是一聲冷哼,當然不是你下的盅,是我。
“除了你這外來的南疆人,寧遙城還有誰會巫盅之術?你還在這裏強詞奪理。”
品湫兒的劍又是一閃,瞬間阿斯穆下巴上的胡子被參差不齊地剃了大半。
“昨日回去不久,我就發現姨母的身子一邊涼一邊熱,然後就發現是中了噬魂盅。我知道小滿和你有過節,沒想到你會小肚雞腸到這種地步。”
品湫兒拿著語句激他。
阿斯穆聽到了萬琬受著噬魂盅之苦,臉上的表情變了,眼珠子轉來轉去,思前想後的同時有著些許的擔憂。
雖說不是自己下的盅毒,可是自己畢竟是有藥可以緩解中盅者的症狀,不如自己隨著品湫兒去救了萬琬,解開誤會後萬琬就欠了自己一個人情啊。
阿斯穆心弦一動,緊張的肌肉鬆弛了些:
“品大夫,盅不是我下的,這件事我不會認。”
品湫兒心底忐忑,麵上卻是絲毫未顯,黑白分明的眼睛倔強地瞧著阿斯穆,那眼神裏明擺著是寫著:
我不信!
“你若是不信,我願意現在就將藥交給你,可是我的藥隻能緩解萬琬的痛苦,不能完全地解盅。”
“什麼!”
品湫兒裝作不知,故意將劍往前遞了兩寸,劃傷了阿斯穆的下巴。
阿斯穆嘶了一聲,說:“
噬魂盅無人能解。”
其實阿斯穆也沒想到除了自己,這寧遙城居然還有人會帶著噬魂盅,忽然就一陣心驚。
南疆之外,難道還有會巫盅之術的民族嗎?
品湫兒此刻聽著他的話,更是恨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