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顏真亦的症狀比品湫兒的要厲害些,出口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那老伯也看出了不對,驚訝地張了張嘴,在品湫兒和顏真亦身上來回打量著,然後慌忙問品湫兒和顏真亦:“俏公子,小姑娘,你們是怎麼了?臉上怎麼都像是被火給燒著了?”
品湫兒朝著老伯笑笑,擺擺手示意他不必擔心,然後就和顏真亦說:“二師兄,我已經給咱們兩人吃了暫時控製病情的藥,咱們今日便去鎮上的藥店買能製解藥的藥材。”
顏真亦像醉了酒一樣糊塗,品湫兒說什麼,他便一味地點頭。
這倒是讓品湫兒也擔憂了起來了,自己也得了疫病,怎麼和二師兄的症狀不太一樣啊?
難不成顏真亦是讓一場高燒,燒壞了腦子了?
品湫兒趕緊搖了搖頭,自己否定自己。
自己的二師兄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他的謀略,若是燒壞了腦子,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品湫兒可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品湫兒勢必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品湫兒看向老伯,指了指門,然後比劃了個行走的手勢。
老伯這次倒是會意了,說:“姑娘往哪裏走?怎麼這麼早就走啊。”
品湫兒指了指顏真亦:“我的二師兄病了。”
還好老伯現在聽清楚了這句,老伯也道:“既然這樣,姑娘便帶著這位俊俏的公子去尋醫吧,快些回來啊。”
品湫兒點點頭,扯著顏真亦的衣袖往外走。
這時顏真亦才不願意了,他還是睡時的打扮,身上隻有白色的中衣中褲,顏真亦站在原地不動,同品湫兒說:“小師妹,你等等我去換一換衣服啊。”
品湫兒有些羞窘,她居然將這件事給忘記了!
緊接著品湫兒便是有些寬慰,既然自己的二師兄還記得愛美,記得要好好著裝,那便說明他的腦子沒有問題。
可是顏真亦這換衣服換得實在是拖遝,品湫兒在院子中站了許久,才等到了顏真亦出來。
這顏真亦雖然換好了衣服,可是並沒有束發,品湫兒之前在堯山中見慣了顏真亦這種懶散的模樣,倒是也沒說什麼,便和顏真亦一同出了老伯的家門。
……
到了最近的一個叫做歡喜鎮的小鎮上,品湫兒和顏真亦一同在小鎮的街上走著。
歡喜鎮是某位王爺的封地,之前並不是叫歡喜鎮,這是王爺到了自己的封地之後,重新給小鎮改的名字。
這王爺倒是個會管製的,歡喜鎮也算是南方比較富庶的城鎮之一。
尤其是,這歡喜鎮的白日裏十分熱鬧,與寧遙城的風貌多少有些相似。
品湫兒與顏真亦在街上走走停停,看著這些相似的店鋪,忍不住在心裏和寧遙城做著比較。
顏真亦這時出來了一趟,灌了灌風,雖說身子裏的疫病還沒好失落,但是剛剛醒來時的懵懂已經消散了許多,除了現在他的臉頰有些不正常地泛紅以外,顏真亦依舊是之前的精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