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湫兒則是直接無視裴司清的好意,自己上了馬車。
她這幾日一直會不自覺地比較裴司清對待品湫兒和玉兔兒的不同態度,這裏隻有她自己和自己的師父知道品湫兒和玉兔兒是兩個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事實,所以品湫兒才會在現在受到了其他人的優待之後,反而感覺到了悶悶不樂。
大樹底下好乘涼,自己的師父的確是可以給自己撐起一片陰翳,可是品湫兒想的是,自己其他方麵的本事比不上師父,但是自己的醫術完全可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為什麼就會因為自己的師父才受到優待?
所以品湫兒看著裴司清友好的動作,心裏反而更加生氣,轉過頭裝作沒看見就上了馬車。
一上車,就見裴司茗微微從座子上起身,問品湫兒:“玉兔兒姐姐,你怎麼生氣了?”
品湫兒抬眼看了眼裴司茗,心道這裴司茗倒還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有幾分。
品湫兒眉間的不悅舒緩了些,道:“沒什麼不高興的。”
她的心事,實在是沒辦法與裴司茗分享。
裴司茗倒是也沒有多問,說了句:“好”,便再次在馬車裏的座位中坐下。
品湫兒步入了車中,繡著百靈鳥的鞋踏上了織錦的墊子,墊子上修了絢爛的花色,倒是與品湫兒的鞋子相映成趣。
品湫兒一上車,就覺得這馬車裏麵居然比裴府的室內還要溫暖。
這時民樂也緊跟著進了馬車。
品湫兒在裴司茗身邊坐下,忍不住問:“這馬車中是有什麼?怎麼這麼暖和?”
裴司茗臉上綻開了笑容,一旁的民樂倒是伶俐地對品湫兒說道:“玉姑娘,這馬車的座子下麵藏著暖爐,所以才會讓馬車裏麵這麼暖和。”
“原來是這樣。”品湫兒應道,之後點了點頭。
民樂在車上,舉止似乎頗不安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馬車外麵瞅,品湫兒瞅著民樂這般坐不住的樣子,再對比一下民鳶的木訥,心裏頗感不是滋味。
明明是雙生的姐妹,又同在天真爛漫的年紀,一個活潑開朗生機勃勃,而另一個則是膽小甚微死氣沉沉,品湫兒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有什麼奧秘,對民鳶更是多了幾分心疼,而且多少也有些好奇。
“民樂。”品湫兒突然出聲喊了民樂的名字,然後就看見民樂瞬間老實了,身子立刻端端正正地坐直了。
品湫兒有些忍俊不禁:“民樂,你這麼活潑好動的性子,你的娘親和爹爹不頭疼嗎?”
民樂暗暗吐了吐舌頭:“我爹爹和我娘親管束我管束得挺厲害的,小姐,玉姑娘,今日我跟著你們出了府,日後你沒看見了我的爹爹和娘親,一定記得要和他們說清楚,是你們帶著我出來的,不是我主動要求的,要不然,我的爹娘又該責罰我了。”
品湫兒輕輕一笑:“自然會說清楚的,你不必擔心這件事。”
“沒錯,民樂你放心吧。”一旁的裴司茗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