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這麼說了,那萬琬照做就是。”萬琬最後還是答應了陶普老人的請求。
隻是她心裏不安生,便叫來了一個小廝,今日就去將嚴舟叫回了自己的身邊。
萬琬想著,這樣就算是出事了,自己和嚴舟也是在一起的,而不是像當初那樣,相隔千裏,連點音訊都沒有。
最磨人的事情永遠不是自己身處苦難,而是自己在乎的人可能在受著罪,自己卻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這樣的心理折磨,算得上是一種酷刑。
陶普老人看著萬琬這麼急切將嚴舟尋回的樣子,忍不住緩緩搖頭,心道這世間的情愛果真是一件令人傷神的事情。
不過,倒是也極為動人。
這時的萬琬下樓去找小廝了,陶普老人一人留在雅間中頗感無趣,呷了幾口酒,看了看窗外光禿禿的樹幹,百般聊賴,自己推門而出。
一推門,便看見了那群小輩兒們迎麵走來,走在前麵的正是夏小滿和品湫兒。
陶普老人一看見夏小滿,訕訕一笑就往屋子裏麵躲。
夏小滿卻是眼快手疾,幾步上前拉住了陶普老人意欲關上的門扉,咬咬牙,然後大聲地喝道:“死老頭,還給我酒!”
陶普老人立刻將酒壇子收在了身後:“小滿啊,琬丫頭都答應將酒送給我了,你怎麼還是抓著我不放。”
“我姨母送給你的酒是我姨母的,那日你搶我的那壇子酒不能算在這裏麵,快點,還給我酒!”夏小滿一臉得理不饒人。
陶普老人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笑道:“這酒水早就穿腸過了,你讓我怎麼還給你?”
“你——”夏小滿有些氣結。
隻是她的眼珠子咕嚕嚕一轉,便再次說道:“你不還給我酒也可以,你拿其他的東西賠給我。”
“哦?”陶普老人微微挑眉,“什麼東西?”
夏小滿抿唇笑了笑,細細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這是答應我了。”
陶普老人哈哈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既然拿了你的酒,送給你點東西倒也不過分。”
夏小滿聞言滿意笑了,回頭看了看品湫兒,說道:“那我要玉兔兒離開裴府,到我家住著。”
陶普老人的右眼微微眯起,神色中帶著幾分戲謔,他打量著自己的小徒弟,留意到了自己的小徒弟現在似乎有意與裴司清拉開距離,一直緊跟在夏小滿的身後。
陶普老人清了清嗓子,忽略掉裴司清麵色的陰沉和裴司茗眼中的乞求,爽快地說道:“自然沒問題。”
夏小滿的臉上瞬間綻開了如同春花一般的笑容,後麵的周梓齊看的清楚,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隻有裴司清的麵色,更加地陰沉了。
陶普老人忽然走近了品湫兒,問道:“小徒弟啊,你可願意啊。”
品湫兒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就說道:“我自然願意。”
裴司茗努著嘴,眼中有著濃濃的失望:“玉兔兒姐姐,裴府不好嗎?你怎麼這麼不想待在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