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1 / 2)

“你這是在做什麼?”裴司清緊緊拽著品湫兒的手腕。

他的眼力極好,離著品湫兒稍微近了些之後,便看清了河流邊上的人影果真就是品湫兒。

一開始他的感受還是狂喜,覺得陶普老人果然沒有騙他,可是當他看到了品湫兒扇自己一個耳光的動作之後,裴司清心中的狂喜瞬間消散了,換以擔憂與不解。

他的心裏甚至隱隱地升起了幾分怒火。

如今他已經完全地將品湫兒拾在了心上,沒人有資格來傷害湫兒,就算是品湫兒自己,他也不允許。

所以裴司清現在死死扣住了品湫兒的手腕,不讓品湫兒繼續有什麼動作。

而這時的品湫兒抬起頭來了,看清了裴司清的麵容,品湫兒就有了微怔。

他怎麼來了?

而裴司清現在看著品湫兒的臉,目光中有些意味深長。

原來這品湫兒易容的妝容怕水,現在品湫兒臉上的妝已經消散了四五分,皮膚上麵雖然黃一塊,白一塊,有些髒,但是多少能看出品湫兒原來的麵容。

裴司清忽然蹲下了身子,手依舊拽緊了品湫兒的手腕不放,他輕柔地將品湫兒攬入了懷中,忽然俯身掬起了水,慢慢給品湫兒洗著麵。

品湫兒的神態意誌此刻已經有些不清晰了,她恍惚記得,這情盅發作時,是會讓人產生幻覺的,再加上品湫兒現在的頭腦混混沌沌的,她隻以為現在的狀況,隻是一場夢境。

原來在自己情盅盅毒發作的時候,能想起來的,還是裴司清啊!

而在裴司清的清洗下,品湫兒原來的麵容終於一點點顯現了出來。

裴司清忽然低低笑了:“湫兒,現在你還說,你不是湫兒嗎?”

他眷戀地將品湫兒整個地擁在了懷中,手掌輕輕置於品湫兒的後背:“湫兒,我已知錯,你還在氣我嗎?”

而品湫兒現在的額頭上卻是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情盅的毒性越來越強了。

事情到了現在,她已經意識到了麵前的裴司清不是幻境中的人物,而這件事,對現在中了情盅盅毒的她來講,簡直就是一種災難。

情盅情盅,顧名思義,與這人世間的情愛糾纏密不可分,現在品湫兒身上的盅毒剛剛發作,便已經有了渾身發熱發燙的症狀。

若是再等一會兒,自己服下的以毒攻毒的藥物還是沒有任何作用,那品湫兒覺得自己的身子可能真的就會像中了春藥一樣。

所以這時候,若是裴司清在自己身邊,品湫兒心裏實在是怕——

品湫兒忽然委屈極了。

憑什麼自己就要做那個一直揣測裴司清心意的人?憑什麼自己這麼狼狽難堪的時候偏偏要讓裴司清遇上?

品湫兒的手克製不住地想撫上自己的身體,可是她的身子被裴司清整個地擁在懷裏,她根本動彈不了。

品湫兒的手無處可放,扣上了裴司清的背,甚至像小貓爪子撓人那樣,撓了裴司清幾下。

而她的身子也在裴司清的懷中不安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