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穆表示理解,點了點頭,他向來是雷厲風行的性格,立刻就起身道:“既然是這樣,那我現在便去藥店找找藥材,給裴兄的夫人解了情盅盅毒,告辭。”
裴司清欣然起身相送,優雅笑道:“如此甚好。”
……
品湫兒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麵的時候,跨進院子的一瞬間,民鳶和民樂皆是嚇了一大跳。
民樂隻是一聲驚呼,民鳶卻是一反羞怯怕生的常態,舉著手中的掃帚就往品湫兒的身上打。
品湫兒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彎了眼睛,靈巧地跳開之後,踮腳站在牆頭俯視著民鳶和民樂:“民鳶,你聽聽我是誰。”
民鳶困惑地耷拉下了舉著掃帚的手。
她怎麼覺得眼前這位漂亮姑娘的聲音,與自己伺候的新主人玉兔兒的身影這麼相似。
而品湫兒施施然地開口:“民鳶,我就是玉兔兒啊。”
“什麼?!”民樂又一聲驚呼,在地麵上蹦蹦跳跳,拚命看著品湫兒的臉,“玉姑娘,你怎麼換了個模樣?”
品湫兒溫婉笑著:“我是玉兔兒,也是品湫兒,現在這幅樣子,才是我原本的樣子,玉兔兒的樣子,隻是我偽裝出來的罷了。”
民樂民鳶都覺得這件事有些讓人難以消化,而這時卻忽然傳來了柳織雲的聲音:“湫兒!”
品湫兒往後一看,就看見披著鬥篷的柳織雲碎著步子快速地往自己這邊走,而裴老爺也緊緊地跟在柳織雲的後麵。
裴老爺的手還做著維護著柳織雲的姿勢,看得出他對柳織雲的掛懷。
品湫兒咬了咬下唇,心裏又是一陣後悔。
早不來,晚不來,怎麼每個人都會選在她爬樹或者爬牆的時候來找她?
品湫兒飛快地從牆頭跳了下來,心裏還殘留著幾分羞窘。
這時柳織雲已經來到了品湫兒的麵前,激動地拉著品湫兒的手,道:“你就是玉兔兒?”
品湫兒點了點頭,卻是不想去看柳織雲的目光,她怕自己在柳織雲的目光中看到柳織雲的幾分戲謔。
不過品湫兒完全就是多慮了,柳織雲根本就沒有半分要嘲笑品湫兒的意思,她親切地拉著品湫兒的手,道:“我沒想到你居然就是玉兔兒,看來你合該是我們裴家的媳婦。”
哎哎,品湫兒這時抬頭看著柳織雲,怎麼繞到媳婦上去了。
柳織雲的目光中充滿了慈愛:“湫兒,你當初那麼小,怕是已經忘記了吧。”
“該是忘記了。”一旁的裴老爺也接口說,“想想那個時候,你和司清都是這麼點兒大,就時刻不分地黏在一起。”
說著裴老爺還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腰際,來說明著品湫兒和裴司清幼年時的高度。
品湫兒對當年的事情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此時聽著柳織雲和裴老爺談著自己和裴司清年少時候的事情,品湫兒也覺得自己十分感興趣。
柳織雲笑著接著說:“沒錯啊,那時候,清兒一日見不著這玉兔兒,就吵吵嚷嚷得,這玉兔兒也經常來清兒玩,這兩個孩子啊,感情好著呢,看來果真是命定的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