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滿跟上了陶普老人,才看見了陶普老人手中的壇子就是自己偷出來的那壇子桃花醉。
這下夏小滿就有些氣急敗壞了:“死老頭,你快將酒還給我!”
陶普老人樂嗬嗬地道:“丫頭啊,你再不去找我的小徒弟,怕是連我小徒弟難得一見的新娘子的打扮都看不到了!”
這夏小滿立刻噤了聲。
她自己的武力值不夠,自然是搶不回那酒,要是再連品湫兒的洞房都鬧不成,那自己可就虧大了!
夏小滿氣鼓鼓地轉身就走。
卻不想和周梓齊撞了個滿懷。
夏小滿的身子有些不穩,趔趄了一下,然後就扶住了周梓齊的胳膊。
周梓齊笑著看她:“你怎麼不跟著眾人一起去熱鬧熱鬧?”
“誰說我不去的。”夏小滿站直了身子,看著周梓齊,有些困惑,“你呢?你又是為什麼還在這裏?”
“司清如今是事事圓滿,而我卻還是孤家寡人,小滿,我若是去了,真能是傷心一番。你說,我該怎麼辦?”
夏小滿聽了,立刻講義氣地去扯周梓齊的袖子:“你既然覺得自己是孤家寡人,那我就陪著你好了,我們就不去鬧洞房了。”
“此話當真?”周梓齊的眼睛忽然變得很亮很亮。
“自然當真。”夏小滿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將自己推進了周梓齊的陷阱中。
站在一邊喝著清酒的陶普老人將這兩人之間的狀況看的清清楚楚,咂嘛了咂嘛嘴,心裏暗道這夏小滿果真最後是自己將自己給賣了出去。
她和自己的小徒弟一樣,都是傻丫頭。
……
新房內,裴司清將品湫兒安放到了榻上之後,便轉身到了門邊。
瞅著探頭探腦跟過來一臉好奇的眾人,裴司清的眼中就多了幾分厲色。
他忽然對著李休耳語了一番,李休會意點頭離開,買多久,這院子裏麵的人也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裴司清滿意地回到了新房裏麵。
外麵請來的這些客人本來就不敢真的鬧騰,一擁而進新房不過就是意思意思熱鬧熱鬧,剛剛他不過是讓李休去跟這外麵一個個人做了些口頭的承諾,那些人自然是樂得離去了。
不管怎樣,自己終於是清靜了。
裴司清此刻的眸子裏映出了一身紅色新娘子裝束的品湫兒,眸中的光彩忽然就漸趨深沉。
可是現在的時候還不對,他待會兒還得去前廳敬酒。
就算是這樣,一些甜頭也還是得要的。
裴司清快步走到了床前,挑開了品湫兒的紅蓋頭,忽然就有些怔忪。
習慣了品湫兒素麵清雅的樣子,現在看著品湫兒臉上妖豔的新娘子的妝容,裴司清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品湫兒一雙剪秋水的眸子微微垂著,似乎羞於與裴司清直視,貝齒一直咬著下唇。
裴司清忽然深深笑了,這時的品湫兒抬眼去看裴司清,微微眨了眨眼。
這一身的紅色,似乎讓裴司清身上的儒雅的氣質更加明顯了,隻是他的笑容太過燦爛,便將這幾分沉默的書生氣給消磨了大半。
裴司清的聲音低啞若琴弦:“湫兒,你終於是我的了。”
品湫兒緩緩一笑,卻是自己從喜床上站了起來,幾步到了裴司清的身邊,巧笑著勾住了裴司清的雙臂,晃蕩著,笑道:“你也是我的了。”
裴司清點了點品湫兒的額頭:“沒見過你這麼不老實的新娘子。”
“除了我,你休想再見到其他的新娘子。”品湫兒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凶悍。
裴司清失笑,道:“一切依你。湫兒,待會兒你記得將這情盅盅毒的解藥吃掉了,然後乖乖在這等我,我先去前廳敬酒,稍後便回。”
品湫兒點了點頭,卻是不放心地在裴司清的耳邊囑咐:“你,記得別喝醉了。”
“不會。”裴司清看著品湫兒,幽深的目光中藏了些令品湫兒臉紅的東西。
“你快去吧。!”品湫兒催促著,不想讓裴司清發現了她的難堪。
裴司清笑笑,最終離開了。
等了許久,品湫兒吃了解藥,身子先是疲乏了起來,品湫兒便整個人都窩到了床上。